中年男人中终于又有了笑意，笑意还持续了好一阵。

究竟是什么东西，害死这么多人，她也不知情。

“十八岁？！”柳惊呼一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又讪讪笑，“那你长得，确实显老了一些。”

“伯伯，刚才开凿时，你可看清，是什么东西害死这么多人？”

矿里安静得可怕，除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就只剩下了重的呼声。

白玉瓶内，叶清风终于了声，问那虚弱的中年男人：

那恐怖的白妖邪，究竟藏到了哪里？

这无助的左顾右盼，四搜寻，简直像是凌迟。

“哥哥”二字，对叶清风而言，天然带着亲切。

那虚弱的中年男人，捂着被踩伤的右，艰难张了张嘴，挤几个难听的音节，片刻后，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一样，才不怎么畅地回：

“是的，是哥哥。”少年老成的年轻人，又是尴尬一笑，抬起手，抠起额褶里的泥灰，尽量让自己显得净年轻一些，“我姓张，弓长张，祖上过了不得的源天师，家住北域矿区附近的张家石寨。”

看起来四十八岁都绰绰有余。

太久没与人说话，他似乎都要忘记了该怎么开。

“我啊……”中年男人语气一顿，自言自语，“也罢，说与小仙你听也罢。若是仙你能活着去，劳烦你将我的尸骨带回，我定会报答于你。”

“那是，你醒悟了便好。”叶清风背着小手，煞有介事了，小小模样，可至极。

“也是也是，是我糊涂。”中年男人抬手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况且仙你刚才，已经冒险救过我一回，若我再隐瞒，倒显得我小气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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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伯伯你的经验来看，会是什么东西？”叶清风又问。

惊恐过度的人们，难以继续维持惊恐，一个个像虚脱一样，相互倒在彼此上，挨着彼此。

难熬的时间，一一过去。

叶清风眨了眨明亮的大睛，一丝狡黠来，浅笑：“伯伯，听你的语气，好像还知不少东西。伯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叶清风也在白玉瓶内，屏气凝神，期待着什么。

“是十八岁没错。”自称十八岁的男人，尴尬挠了挠，“这里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太过幸苦，风沙又大，比同龄人显老，也很正常。”

叶清风抿了抿粉，倒是直言不讳：“带回尸骨，那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报答。再说了，有我在，你也不一定会死。”

“大概是毒吧，”中年男人答得更畅了些，“至于什么毒，太初古矿，太古前就存在的东西，实在不好说。”

但只有一值得欣，那就是不再死人。

“其实，我不是伯伯。”中年男人神微赧，“其实我是哥哥，我今年刚满十八岁……”

因为矿内一直有修士监守，所以叶清风并没有将神识，延伸到矿最。

“小仙，我刚才隔得远，什么也没看到，看到的人，怕都已经被毒死。”

叶清风眨了眨大睛：“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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