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凭这本不够。”国人嗤笑一声，“我们本没有资源行大规模筛查。”

张志远视线掠过对方，向远方望去——街歪歪扭扭的朝前延伸，两边房屋不规则的矗立着，这不协调的布置反倒显现一难以言喻的协调：那是测量技术不达标与虎工人共同协作下的成果，是基于复杂世界的表现形式。

张志远确信一，对乐园的调查已刻不容缓。

这细微表情也是ai能模拟来的么？

说完他主动朝其中窥视的一人望去，目光错的那一刻，对方一丝惧，微微低下，错开了与他的对视。

“我也发现了……我们的打扮似乎与周围的人格格不。”鸣。他们虽然换了一副，穿的也很朴素，可上刚才换的武就完全不一样了。街上的行人虽多，但没有几个像他们这样把长枪利剑明晃晃的背在后的。

“如果这些路人都是ai，那我不得不承认它有东西。”泰勒叹气，“哪个游戏的npc会特么在意玩家的装扮？”

“喂，有人在看我们。”周知小声嘀咕说。

一把刀或是一支枪，一个照面的时间就能解决。但要摆成凶案现场的样，绝不是短时间内实现的事，你们看照片的背景——”

张志远指向死者背后，“没有一是荒郊野外。从卷宗的记录来看，六起凶案甚至全发生在市区内，还都是在公共房屋里，目的就是为了白天让更多人看到。加上验尸结果指向凶手是现场犯案，这要求他有能力布置放风与警戒，为自己争取大量安全时间。”

“也许不需要筛查也能抓到对方的尾。”张志远沉声说。

离他们最近的现场是一座名为“耶妮”的圣堂。

找到它的详细位置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张志远在街上随便问了七八人，其中有六个都为他们指了方向——毫无疑问，这座建筑在当地相当有名。

“所以我们该把武收起来吗？”周知问。

“我不需要看死者尸，只要看一下案发地即可，所以我们也不需要找最后一次凶案的现场，只要是离此地最近的现场就行了。”张志远回答。

脚下也不全是光鲜亮丽的石板路，到可以看到被车压坏的砖块、以及路面凹陷形成的坑。由于大量人往返于此，泥泞与污也被带其中。张志远能受到鞋底传来的泥泞，以及街中无不在的腐臭味。

他渐渐不再怀疑自己的判断。

……

“还不能确定，我们得去一趟凶案现场。”

“你已经有想法了？”周知迫不及待，“快说说。”

尽他前晃动的界面，和那些突然变来的武同样不可思议，可相比创造一座如此真实的城市，后者明显还是容易实现多了。

“所以凶手得钱雇人，要不脆自己就有同伙。”浅原鸣，“……你说得有理。”

“啊？”他不由得一愣，“尸检都完了，凶案现场不可能还一直保留在那里吧？伱也看到了，案发地都在公共区域内……”

这绝非什么虚拟游戏，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不，”张志远制止了这想法，“要是这行为犯禁，他们早应该采取行动了。既然这些人只是偷看，说明我们的装扮并没有越界，最多只是稀罕罢了。但如果我们当众隐藏武，反倒可能惹人起疑。所以这时候保持原样就好，另外可以的话，最好不要拒绝和他人对视，大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