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谢时颐抿嘴笑了笑，也不和她争，静静看着她掰蟹钳，等她好不容易掰开，才不动声把手边的小锤和剪刀推过去，忍着笑、贴心地提醒：“可以用工的。”

那天她没等程攸宁吃完就回房继续睡了，后来依稀觉边的床垫陷下去，然后似有温的在上轻轻扫过，不过发生得太快，快得像场梦，很快就陷了平静。这对当年的她们来说只是一场微不足的小曲，并没有专程提起的必要。

最初的安排里，她自己并没有游的计划，一来怕被认，二来手实在有太多工作，能飞过来陪程攸宁去演唱会差不多就是竭尽所能了。

话音刚落，程攸宁就一甩手，把壳丢到了她碟里。

只是没想到那一不确信，竟也能成为今日的谈资。

谢时颐第一次先一步移开了目光，她低下，目光落在空空的掌心，半晌后弯了弯角，轻声：“好啊。”

可这时她突然开始思考，自己那张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里，是不是还能挤一时间来。

“随便挑几个啊。”程攸宁正在敷面，声音闷闷的，“选不来可以随机数字。”

程攸宁没有说话，谢时颐知对方是在思考，就和自己一样，她不着急促索要答案，而是耐心地等程攸宁完一整护理、经过自己边时，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拉她回，面向自己。

又摆了那副答不理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专门练过神的缘故，这双睛现在不似过去那般总是透着一茫然了，倒是很亮，像藏了星星，引得人忍不住要凑近，看更清楚一。

程攸宁顿了一下，谢时颐以为她会抬看自己一，可对方只埋着飞快地抛两个字：“没有。”接着避开她递过去的虾，上手挑了一个蟹钳开始自其力。

之后两人都默契地过了那个话题，程攸宁确实是饿坏了，难得放纵，一盘海鲜被她吃了大半。

灯灭前一瞬，谢时颐瞥见程攸宁的睛，她应是在笑，睛一如既往地弯成了月牙，可那份澄澈中如今竟也生了几分勾人。

谢时颐看了一，果不其然，耳朵已然红透，她忍不住想亲一下那只在乌发衬托下红得格外突的耳廓，可程攸宁却偏避开，随后抬起，直视她的睛，说：“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话音一落，她看也不看谢时颐，回手，三步并作两步蹦上床，关灯，刷地拉好被，然后闭上，睡觉。

这认真又敷衍的觉，果然是你的风格呢，谢时颐暗暗在心里叹，她又问：“要我陪你去吗？”

谢时颐翻了翻那张整整写了三页的攻略，惊：“那么多逛得完吗？”

后，是不是亲了我一下？”

啊，这是什么，反将一军？

脸被抵住，谢时颐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靠得太近了，随后，她看到程攸宁垂下，抿了抿嘴，这是她害羞时惯有的表情。

吃饱后她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当谢时颐问她接下来几天还有什么安排时，她很合地把小唐整理的清单发了过去，自己重新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