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动,他也终于打上哈欠了。
意思跟院儿里人打招呼啊?”
所以想拦都不好拦,只能由他去。
米婶儿故作生气打断了他,“唉!我看啊,还是找一天,我准备儿酒菜,把人家爷儿俩,一块叫来吃顿饭吧。这样既算是表示表示,谢了人家这份情谊,也算是变相
歉。人家仁义宽厚,哪怕知
你背后嚼
,想必吃了这顿饭,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了。”
而且罗师傅是直筒脾气,心里更藏不住事儿。
一趟一趟,连坐都坐不住,转悠得罗婶儿直。
“嘿,老伴儿。你别说,受你的启发,我有主意了!这回我保准儿帮老康一大忙,把面找回来……”
老罗那边的情况跟米师傅也差不多。
一通数落,说得米师傅更脸红了。
“对对对,咱们和老康不一样。这都一院儿住这么多年了,当年,苦日也都是大家一块儿熬的。一顿饭两把米,互相帮帮就这么过来了。你接济我一顿,我帮衬你一回的,哪儿分得了这么清啊?那还不都跟一家人似的啊。都是这老米,以前的事儿他也不知
,就这么小肚
的瞎挑唆。结果就为这么一丁
的小事儿,就要……”
“说的是呢,这全怪老米,瞎拐带你。什么事儿就怕这话赶话的,这不就说岔了?咱们和老康多久了?哪儿犯得上为
钱的事儿闹别扭啊。幸好人家没听见,否则脸撕破了,这以后还怎么相
啊?”
到了该睡觉的儿了,他连脸和脚都没洗呢,只叼着烟卷儿在屋里转磨。
都别说罗婶儿心疼宝贝孙,直皱眉了。
“小声儿行不行?你再让俩孩
听见……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谁还不犯
错误?”
敢情是被罗师傅刚才那极为突兀的一嗓给吓得。
“当家的,我看你也甭烦闷了。这事儿你不就觉得过意不去嘛。其实好办,将心比心,人家怎么对咱们,咱们就怎么对人家呗。我看哪,老康既然不要房钱了,咱就脆把
电费给老康
了,这就说得过去啦……”
这话可是说到米师傅心坎里去了,连连说好。
“……瞧瞧这事儿闹得吧,那天我心里急,说的话忒难听,说完了之后,心里特别后悔。你说我说那些话嘛啊?老米不知
老康为人,难
咱还不知
嘛!哎,哪
神经搭错了……”
这下好,听着儿和儿媳妇忙着哄孩
的动静。
连老罗自己,也后悔得直拍自己的大嘴。
“切,电费才几个钱?”
罗师傅满脸不屑的一声鄙夷,不过很快,他的脚步就站住了。
罗婶儿清楚老伴儿的脾气,知跟他说话只能顺着他来,所以把责任全推在米师傅
上了。
可偏偏这两老罗比较有权威,罗婶儿还畏夫如虎。
“啊?”米婶儿一听,都忍不住愤愤然了。
愣了半晌,眯着睛琢磨着什么,忽然之间一拍大
。
可惜,没容他把话说完,隔屋里的盘儿就大哭起来。
“行啦!你就别给自己找借了。老了老了,越活越不让人省心了。”
“合着你背后说人家坏话来着。怎么啦你这是?房租的事儿,谁说也不着你说啊!不说别的,咱还得指着卫民帮着买彩电呢。你怎么还没我个老娘们明白事理呢!糊涂不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