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让我问你一些事吧。我让神荼和小司去把雕棠叫回来，你说你去就算了，怎么还把江离的仇人引来了？嘿，我说你们几个好徒弟啊，我好不容易想法让你们拉回雕棠，免得惹上江离的仇人。你们可真是办了一件‘大好事’。”

“对不起，师父，徒儿给您丢脸了。”

云中抿了一茶，仰天长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

“师父。对不起，徒儿知错了。”

“师父知那个莫寻吗？”

江离的话又怒了莫寻，她愤恨：“是你一直不明白。”她似有满腹的委屈，却无从说起。

“闲话少说，江离，今日你我决一死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受苦了。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江离黯然说，对这个徒弟，他当初也曾尽心尽力。

直到推开门，昭鱼也跟着来，他调笑，“小鱼儿啊，你来嘛，伺候师父休息啊。”

昭鱼没有了往日和师父开玩笑的心思，闷闷：“我想问师父一些事情。”

昭鱼沉默，云中继续，“对了，刚刚你想问我什么？”

昭鱼和小司都呆愣住了，忘记了开让他帮忙解除法术。昭鱼其实也在黯然伤神，这就是他不收徒的原因吗？因为已经有徒弟了。

他自顾自说了一句话，“幸好，你们这帮徒弟还算尊师重，没有那样

云中说完，打了个呵欠，朝自己的寝走去。昭鱼跟在他后，他也不在意。

太极殿，因为神荼受伤，而显得有些慌。

“还敢说丢脸，胳膊、儿都丢尽了。哼，让你们平时不好好修行。”

“你非要如此吗？”

“你……”昭鱼还想说什么，江离摇摇，示意他们走。

“放了他们，我们另寻一吧。”

云中伸茶杯，昭鱼赶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们一走，江离和莫寻也便离开了。

“那你要用什么来我心之恨？”

莫寻苦笑。

江离默然。

太极大帝云中一来，众位徒弟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问神荼伤得怎么样。

“真可笑，明明是你不懂，却总说我不懂，江离，枉你为上古正神，天地幻化，这世上的情，你永远都不会懂的。”她无力地说。

“没事儿，死不了，丢了儿修为，修个千年万年的就回来了。你们赶回去多多修炼吧，要不然总有一天遇见比你们大的什么妖啦怪啊，就跟神荼一样啦。”

久不能回神。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清新可人的丫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脸上全是扭曲的疤痕，延伸到脖下面，没有一完好的地方。

喝茶，他继续：“你说你们啊，把她引来就引来了，还让神荼受伤了？四个人打不过一个人啊？这让人家怎么说，说我太极大帝的徒弟比不过东皇帝君的徒弟？”

“你们送神荼回太极殿吧。云中会救他。”江离说。

“知错了以后就给我呆在太极殿好好修炼，别再给我跑了。”

“好。”她挥手解开了小司和昭鱼的法术，昭鱼恢复人形，和小司赶去看神荼。

时至今日，终于明白，就算给他们彼此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依旧隔着万千山，重重云雾。他仍然在上，她却低尘埃，只因为，她他吗？上了自己的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