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泽两手一摊，“你要是想告诉我，那你就说呗。”

陆云泽猛地回过神来，睁开睛，自己正坐在一个超脱一切空间与时间之外的奇异之地。

“？”陆云泽眨了眨睛。“哪？”

“你知，曾经的他是怎么真正得到时间的力量的吗？”净念笑着问。

……

生命，毫无意义，因为本就虚无。记忆，毫无意义，因为随时可以改变。

“有无法形容的，对吧？”在陆云泽对面，净念和尚穿着一白袈裟，笑着问。

伴随着动着的，好似一灰白河般在天空中划过的雾气，一大到令人战栗的灵压逐渐升起，压得众人不过气来。

一个挥挥手就可以改变的变量，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陆云泽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像一条即将被溺死的鱼。

“你确定你说的这人是韩立？！这王八路上见了狗屎都恨不得上去啃一！到他嘴里的东西居然还能吐来？！”

“哈哈哈……他见到了天。”净念表情一肃，终于第一次正面提起了祂！

“时间的伟力啊……时间本就毫无意义，因为万的变化，众生的念，所以才有了时间。一旦万恒久不变，众生不再思考。那时间便再也不会存在了。”

众人抬望去，只见那晶般的红晶之中，两双银白的非人眸缓缓睁开。

“哦，那你继续说。”

突然间，像是被谁猛地泼了一冷。

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界面中弥漫着的雾气都开始向着此汇聚而来。

净念笑了笑，抬起了，注视着那银河般的时间长河。

不光是他，就连包括合老在内的众人都跟着抬起了，看向天空。

陆云泽站在那里，像个看客，见证一个个世界的凋亡，一条条法则的重生。

他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只知时间已经没了意义。

过去未来，皆无意义，因为挥手之间，便有无限时间重生，又有无限时间随之泯灭。

青史留名的帝王将相终为枯骨，风过，青史本也了灰。

一个个者改天换地，挥手之间亿万星辰陨灭，转过便是新人换旧人。

开落，去秋来。

“当时的我并不在场，但我知从那之后，他才真正执掌了时间的伟力。但没过多久，他就把这力量还回去了。”

一切凡人所能够使用的词汇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放望去，时间的长河如银河般璀璨，在他前不断生灭，重复着一个个可能。

“准确的说，并不算真正的天。但是如果有那么一样东西，先天而生，拥有自己的意志与使命，还拥有全的三千大和天的气息，那这东西不是天，又能是什么呢？”

“嘶！”陆云泽猛地皱起了眉。

一座座山峰隆起，一条条海沟涸。

“……某意义上来说，我也是韩立。”

最后，就连他本，也已经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