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王善友笑了，“荣山，咱们不是外人，你这么说就是在打我的脸啊，我怎么能去的镇你，你心里最清楚。其实我的想法，就在村里地没啥不好，可我家那不容啊，非要闹腾到她爸妈边去。”

她看着灶台发呆。

“，爸真偏心，老婶丢这么大的人，他咋一句也不说？”

大队的灯还亮着，王善友坐在桌前，面前堆满了账本，正是这些年来生产队上的账目，现在田地分到个人手里，队上的账也该结清了，王善友这些天一直在对账。

他没像往日那般饭后在院里纳凉，而是去了大队。

就像她喜李卫东那么多年，睁睁看着李卫东追着童知青后，睁睁看着李卫东结婚，她什么也不了。

他看王荣山来，放下手里的笔，“还有半本账目，今天能来，账目也算是对完了。”

代完，王荣山去了。

王善友说，“这账目，不用拖到明天，完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同样是认了。

外屋的灯泡只有二十瓦，的屋又昏又暗，耳边没有弟弟呱躁了，王景芬洗碗的手慢下来。

“行，那我就不劝你。”王荣山面慨，“生产队解散，咱们这个班也没了，等你调到镇里，我以后去就得叫你领导喽。”

他拿起筷，众人这才动筷。

王荣山隔着桌，在他对面坐下，“这几天辛苦你了，还没吃晚饭吧？不差这一晚，收拾一下，早回家吃饭休息，明天再。”

丢下话，人去了院里。

他说，“明天你去小学借几课本给童知青送去，一年级到五年级，都借的就都借来。”

是的，认了。

王继兴败兴的摆手，“我不和你说了，说了更气。”

“人往走，往低，你这想法不对，我得批评你。”王荣山说话时面上带着笑，话音一转，神情也突然严肃起来，“不过你家那的脾气，我看得改改。今天又闹到我家去了，在村里没啥，谁也不会多想，可到镇上呢？下你又要调到镇上去，她在村里闹的事，传到镇上，被有心人知，想把你工作下来，以作风问题，怎么办？”

里屋门打开，王荣山走来，他看到安静的在灶台旁活的女儿，停下来。

王景芬在洗碗，也不抬的说，“不是一直这样吗？”

可这么多年过来，见的多也怨不过来了，老叔没了，爸爸心都偏到堂哥母上，小时候她还知闹，每次都要挨掌，后来知怨没有用，还要挨打，也就认了。

吱~

“你也说了，我是初中毕业，童知青是中毕业，你说选谁？选我整个大队不都知爸徇私了吗？”

王继兴一噎，抿抿嘴又嘟囔，“小学招教师的事，爸凭啥不把你安排去？你也初中毕业呢。”

至于阮凤娟找到家里的事，王荣山没有说，妻杜秋英也没多嘴，王景芬收拾桌，弟弟王继兴凑到她跟前。

她能的只是认命。

怎么能真的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