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刘宴听到这里向前看去,果然见肃穆的大朝殿前跪着一人,披着青光,散发着冬日的寒意。
一个官员对刘宴低声说:“陛下这是不想让大家谈论这件事。”
可怜都督则因为她,要去里跪陛下,被陛下骂。
刘宴忽地想到什么:“陆翰林的未婚妻?不是夏侯先生家吗?霍莲竟然敢如此癫狂?”
官员们有的抬手表达敬意,有的似笑非笑,有的则拉着刘宴低声劝莫要多闲事,
哄哄间,上朝时间到了。
虽然不关注这些儿女事,但鉴于夏侯先生的地位常被人谈论,他也听到过。
刘宴在后听到他们继续的议论,忍不住问:“什么事?”
椅,由妇人捧着书在
前看起来,宛如作威作福的纨绔
弟。
听到他问这个,官员们的神情更意味长了。
“这个啊,说起来就更不好说了….”
随从再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七星小不在玲珑坊了。”
以往在家里夫妻两人吵架,还能被御史参一本呢。
参了又有什么用,看看霍莲这白天跪,晚上回去休息的派,分明是不当回事。
这其中有不少御史,看到这视线,不少人忙避开,说的简单,那可是拿命去…..
刘宴看到躲避的视线,也不再哪位御史的名字,淡淡说:“那我们大理寺来请奏吧。”
“好像说是他把人迫掉到河
里….”
“一大早就来跪着了?”
“夏侯先生的确很想让陆翰林当女婿,无奈陆翰林家中有糟糠妻。”
被人抢了妻总归是丢人的事。
“收了这个弟这么久了,当老师的真的什么都不知
?”
说罢向四周扫视一。
……
霍莲?
“有用没用不是御史要考虑的事。”刘宴说,“弹劾纠察官吏是御史该的事。”
是,他这跪本不是跪给皇帝看的,是跪给朝官们看的。
“陆翰林也没来。”另一个官员说,“陛下这也是顾忌陆翰林的颜面。”
“那看来那件事是真的了。”
让朝官们看到是他霍莲有罪,胡作非为,桀骜不驯,飞扬跋扈。
朱川心里忍不住冒一个念
,把她抓来,是不是自找苦吃?
刘宴手中的笔一顿停下来。
“昨日陆翰林来求见陛下了,虽然不知说了什么,但外边随侍的听到了陛下大发脾气,砸碎了茶杯。”
“肯定是真的啊,那么多人亲看到了,他将人捞起来…..”
刘宴收回视线不再看这荒唐人,荒唐事,他还有很多事要,也有要关注的人。
“当然是霍都督抢….”一个官员说,说着话转过,看到是刘宴,声音不由一顿,迟疑一下还是继续说
来,“抢陆翰林之妻。”
过了节,大朝会恢复,冬日蒙蒙青光中,朝臣们穿过城门向大殿走去,刘宴一路走来,官员们照品级给他让路,渐渐走到了最前方,不过前方早到的官员们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议论什么,没有察觉
后也没让开路。
“不是,说是昨天午后就来了,跪了半日,晚上回去了。”
虽然远远一个背影,已经能认是霍莲。
谁敢啊。
但刘宴没能奏请,内侍们通传,陛下不适,今日免朝。
自登基以来,皇帝勤政,很少缺席早朝,不过今日这样,朝臣们倒也没太大意外。
刘宴眉簇起,什么?
官员们无奈笑了:“那是霍莲。”
“大人,不好了。”他低声说。
怎么还牵扯了夏侯先生,真是七八糟,刘宴皱眉,也没兴趣再听这闲言碎语议论,从人群中走了
去。
“哎?既然被罚跪了,怎么还能半路回去睡觉?”
刘宴手中笔墨不停,嗯了声:“什么?”
“不是不是,是未婚妻。”另一个官员忙低声补充。
“常理来说自然是不能,但谁让人家是霍莲啊。”
回到大理寺,让书吏们去查问这件事整理好弹劾初稿,再理大理寺的日常事务,正忙碌着,贴
随从急急走
来。
“别瞎说,夏侯先生或许不知。”
……
夏侯先生虽然只是太学的博士,但也是皇帝的老师,对老师不敬,就是对皇帝不敬。
霍莲虽然残暴,但并不是个傻,会去真惹怒皇帝。
未婚妻跟妻又有什么区别?哪怕不是妻,抢人也是不堪,刘宴眉
凝结:“御史不
吗?”
离开大朝殿之前,刘宴再回看了
,见霍莲已经从殿前站起来,一副既然不上朝,他就不跪了的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