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如愿以偿了。
风从窗中穿过来,让烛火
舞动,也让落在文册上的视线
晃。
年轻的女,匠工,被修内司邀请,观星阁。
“真是她吗?”刘宴自言自语,看着空白的册,拿起笔,但再一次放下。
传给女儿,后人提到技艺也会提到她们的份,让人记得更
刻一些。
不是她,是她的女儿吗?
墨门新掌门,白楼镇的时候,新掌门是“那位小”,一个年轻的女
。
摇曳的灯光里那位穿着灰扑扑的女,一扬手。
但他一定是记得她的,要不然为什么当修内司那个女匠工走过来时,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她。
她女学艺不易,说是父亲都不同意,好容易学有所成,最后传承给儿
,将来也没人能记得她——男人家学匠工常见,没什么稀奇。
他当时是听不太懂的,现在么,隐隐也能懂了。
“喏,送给你吧。”
刘宴放下笔,从贴的衣领中拉
一条红绳,红绳上悬着一吊坠。
她好像是说过“我要生一个女儿,然后把我一技艺传给女儿。”那
奇奇怪怪的话。
绝对不是,当那个女匠工一双从捧着的账册后看过来时,那扑面来的熟悉
,风里似乎都是喊声。
两人再次看向窗,恰好一阵夜风
来,秋风已经有了凉意,两人齐齐打个寒战,忙加快脚步走开了。
“下次再被抓牢房,寻不到生机的时候,也别真就等死。”
但,当然不是她,她跟他年纪差不多,十七八年过去了,他已经快不惑之年,她怎么可能还是青年少。
刘宴握着笔的手攥。
“用这把锉刀撬开牢房逃狱吧。”
事了,寺卿大人不仅辞去了金銮桂
题的差事,还跟霍都督密谈半日。”
然后再次看向文册。
木鸟,那时候她会木鸟,谁知
后来又会
什么,又叫什么呢。
吊坠用麻绳缠绕,只有掌一半大小,形状似乎匕首。
文册上并不是外边两个官吏猜测的机密要事,而是一片空白。
刘宴的手抚摸着木柄,其上有浅浅刀刻一女字。
是啊,又能省钱又能修得很好,别的匠工不到,她的技艺自然能
到。
这是一把木锉刀。
“是她,是她,是她。”
她嘴角弯弯一笑。
财主送来的消息说什么来着?墨门新掌门在修内司。
刘宴握着笔的手松开。
昏昏暗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人影鬼影叠,能看清楚什么呢?
他当时忍不住问“儿怎么了?儿
就不能传承你的技艺了?”
他其实并不知她的姓名。
她还咂咂嘴说,其实我还是很贪图名声的。
刘宴解开麻绳,其内木柄刀
。
“我等匠人,不需要姓名,你想唤我什么就唤我什么,或者称呼我的
,喏,我现在会
木鸟,你可以称呼我木鸟。”
想到这里刘宴忍不住笑了。
她当时诚诚恳恳说:“能是能,但传给儿,总觉得有
吃亏,觉得我自己白辛苦了。”
刘宴将笔放下来,然后又提起来,想要勾勒人像,但他似乎也记不清她的样
了。
只是因为是个女匠工吗?
刘宴伸手了
,缓解酸涩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