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女人好容易接到官家的生意，要是真搅黄了，那还不得夜半三更来都察司闹。

仆从哎了声：“能什么啊，当然是父亲的心。”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都督以往不是在皇帝边伴驾，就是在都察司，已经许久没有站在殿前吓人了。“站了半日了。”一个官吏小声说，“不知在看什么。”

“那要不要赶她走？”朱川问。

牢不由一愣，小六原先也是没个正经样嬉笑怒骂，但此时此刻的小六中满是戾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样。

……

说罢将小六用力一搀扶。

用什么换的！

霍莲转向殿内走去，刚走没几步，有一个都察司兵卫疾步奔来，对朱川低语两句，朱川转飞奔再次追上霍莲。

还是站在一旁的家仆从们走上前。

虽然涉及工，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找个借把这些匠工关起来，工自会再找一批。

他都有些恍忽。

小六被从棚拖起来的时候，拼命挣扎。

然后寻个借查一查。

但他的伤手抓着仆从的胳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崩裂了伤，血慢慢渗来。

声音之愤怒，动作之剧烈，牢都要误以为这是把人抓捕牢房的场面。

小六冷笑啐了他一：“你懂个！”

“我不走！”小六一把抱住了拴桩，“我绝不走，让刘宴来见我，跟我说清楚！”

几个官员走过殿前，陡然看到一黑衣又隐隐闪着金光的霍莲站在台阶上，不由吓了一。

霍莲说：“她要是真要离开，也不会让人发现的。”

还是让她如愿在皇城里活吧，皇城重地，她要是闹直接就被砍了。

几个官员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过去了，还好霍莲也没有看他们。

……

……

用她换的是不是！

她，夏侯小冒一个预。

伴着他们走近，小六只觉得异香袭来，他的神更加愤怒。

朱川哦了声，倒也是，这个女人常常来都督边，不也没人发现嘛。

牢没好气喊：“怎么？你伤了大人，没问你的罪，放你走了，你还要讹诈大人不成？”

霍莲摇摇：“不用，那样才是多此一举，把皇城守备加，那些匠工不得走。”

这朝中当官的人，哪个经得起查啊。

原本抱着拴桩纹丝不动的小六，宛如听到父亲噩耗失去了力气，被架起来。

“都督。”朱川从不远疾步奔来，走近了又压低声音，“的确在那边修观星阁呢，不过没有走，就算走动也是始终跟在刘通事边，从未离开过。”

这一句听起来不如先前难听的话，让他的后背一凉，一时竟然说不来话。

朱川郑重应声是，转脚步重重而去。

“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走？”他喊。

“都督。”他低声说，“刘宴往观星阁那边去了。”

……

谁能想到，这是要放走犯人呢？

霍莲脚步微顿。

“他拿什么换的？拿什么换的？”他伸手揪住一个仆从喝。

“公。”他们一左一右扶住小六，言语诚恳，“是老爷不好特求了大人，您可别在这里闹了，对谁都不好，快跟我们回去见老爷一面吧。”

在看谁不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