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七星看着三人，“你们当初杀我，难不知我的份？”

“去告诉刘宴，我们的掌门还是由他着更好。”

提起旧事戳中伤疤，竹老大脸更青。

“所以，果然…..”他幽幽说，“这个京城堂，我只是个摆设。”

吵闹顿停，竹老二上前一步，问：“多少人？”

他的话音未落，破空声响起，刚迈过门槛的来人血，瞪圆着，保持着向前跑的姿态扑到在地。

屋檐下站着的竹三连兄弟神情微微一顿。

伏桉而睡的小六抬脚一踹，那人影闷哼一声“是我是我——”

三人正吵闹着，有人急急冲来，大声喊着：“墨徒杀过来了——”

“我们没想抛下你。”竹老三忙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跑。”

“竹老三！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又一个男人从内冲来喊，“你是要抛下我吗？”

他看向知客。

雨夜袭杀，虽然昏暗不清，但那个女人刻在心里，梦里不断被她一次次斩去双手。

她缓步向前，一字一顿。

……

“是她！”竹老大忽地喊起来，尖声噼裂，用光秃秃没有手的手臂指着来人，“是她！”

“她是不是以为拿着令诱惑，我们就不敢不舍得把她如何？她就能为所为了？”

在他后，有人迈过门槛踩着尸首走来。

“如果她真是为墨门着想，困顿将死之时…..”财主抖了抖衣衫坐下来，说，“会将墨门至宝令代好的。”

……

“我不是被吓破胆了！我是不想惹麻烦，那人让咱们不要被发现踪迹。”他喝，“惹那人不兴了，我们没好日过！”

“什么？”他没好气说，“鬼鬼祟祟。”

先前的男人神情不满：“大哥失去的是手，又不是脚，让他自己走，把车给我让来。”

……

“既然知我是墨门弟，就应该知我会再来。”

知客迟疑一下：“那令…..”

青光笼罩着大地，越过一层层密林，山脚下有一座好大的宅院，此时挂满的灯还没熄灭，院里散落着的箱，地上还有珠宝。

又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从室内走来，亦是声音尖尖：“大哥自己要用一辆车，装不下了！”

“我会亲自协助刘宴。”

还好他发声及时，小六认是自己的小厮，及时卸力，没有将其踹飞去。

小六神晦暗。

青的天光中，这女比那日雨夜看起来更单薄，一把六尺剑垂立在侧，宛如又多了一人与她并立。

“我们墨门弟可不会以德报怨。”

竹老二老三也认来了。

将明时分到了最昏暗的一刻，茉莉灯已经燃尽，只余下漂浮在碗中，公伏在桌桉上睡得沉沉。

小厮低声说：“怕被人发现。”抱着小六收回的脚到了他前，“公，你让我盯着的事….…”

……

说罢退了去，随着他离开，宅附近无数人影在蒙蒙青光晨雾中向外散去。

事实证明，年轻人还是不能惯着，让他们过好日。

墙边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人影悄无声息走来，也不说话，黑漆漆中向小六上摸去。

“没错，弯刀刘他们那么多人呢，难还杀不了那一两个墨徒？”竹老二也说，“老大你真是被吓破胆了。”

】

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说到这里他抬起冷笑一声。

“你要取我命，我必斩你颅。”

这个男人跟先前两人站一起不太能说是一模一样，因为他没有双手。

一个竹竿一般的男人站在屋檐下，发尖声喊叫：“把地上的都捡起来了，一个不能丢！”

知客应声是。

乍一看像狂过后，又像逃难搬家。

在他耳边附耳几句。

掌门，不去拿令，而是倚仗着份七八糟的事，我们好好的墨门，被她搅的一团。”他慢慢说，“就像她爹一样，该走的大不走，非要舍近求远，毁我墨门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