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是这样。”董娘看着她坐在绣架前，说，“杨夫人的这个生意有一些变动。”

她伸手帮梁六理了理衣袍，就像当初在北海军，每一次门之前那样。

梁六一声不吭起跟上。

“家里炭火够吗？”董娘问青雉，“可不要节俭，你们这棉袍是不是太薄了？”

梁六闷声说：“是，我知，我最糊涂。”

“我虽然被他视若珍宝，但我绝对救不下你的。”

“你想想，看着你死去，我该是多难过。”

梁五在后默然。

“五哥我错了。”他噗通跪下来，同时抬起手抱住。

“手怎么这么凉？”董娘又说，让旁边的店伙计端茶来。

话音嗔怪，里笑意更。

说罢越过梁五先走去了。

虽然比梁六小一岁，但她在他面前更像个。

董娘指了指青雉：“贫嘴。”

再次踢来的脚避开了他的，落在肩，狠狠踹了几下。

七星也不客气，坦然接过茶。

这丫贬自己抬她对小的心意，谁听了不喜。

很多时候，却不是自己能主的。

.....

梁六闷声说：“我也不会再来了。”

七星将斗篷给青雉：“掌柜的，有急事就来家叫我，您不要客气。”

......

.....

轿人抬人，这小婢女很会人说话。

青雉一一答：“炭火够，我们这棉袍是新的，很和。”说罢对董娘施礼，“好掌柜，你快饶了我吧，你这样事事心，越发显得我没用了，我家小不要我了，可怎么办？”

“六哥，我的日已经很难过了，你不想让我更难过吧。”

杨夫人的衣裙已经完工，现在要的是把杨夫人送来的画绣在衣裙上，工期是四个月。

听到婉婉这个名字，又听到这句话，梁五抬起脚放下来，张张要问什么，最终又咽回去。

活着，天地间万都可以说活着，是像人一样活着，还是像牲畜草木一样活着呢？

梁思婉看着他，轻叹一声：“你见过我了，快些回去吧，你这次真的很冒险，你以为八他不在家，就不会察觉吗？趁着他刚门了，你快些走，否则.....”

“你啊，是最糊涂的一个。”

在这里七星有单独的绣坊，温如，桌案上摆着盛开的仙，宛如闺阁小的绣房。

在走到官驿门前时，梁五最终忍不住问：“她....”

“走吧，事情已经呈上去了。”他说，转向外而去，“我们回去吧。”

七星迈玲珑坊，还没来得及解下斗篷，董娘的情和室内的意一起扑面而来。

“七星，你来了。”

“八发现你的话，真的会杀了你。”

“你害死你自己还不够，非要害死婉婉吗？”梁五咬牙喝。

七星笑了笑：“满意就好。”

......

梁六悄悄从后窗钻房间，还没落地，就听到风声，下一刻就被一脚踹在上，他人向后跌去撞在窗棂上发响声。

不待他问完，梁六就开说：“还活着。”

店内的人都笑起来。

“有什么急事啊，没有的。”董娘握着她的手，笑眯眯，“杨夫人昨日在宴席上熠熠生辉，对衣服满意极了，还有你绣的那幅画的小样，她也满意极了，今天天不亮就让她边的事娘来跟我说了。”

“以后不会再带你来京城了。”梁五说。

在一片意笑意中，七星安静地喝完茶：“我去忙了。”

梁六低着：“是，我错了，婉婉已经骂过我了。”

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陷沉默。

小小指，瘦弱无力，但戳得梁六不由往后退去。

一旁的女店伙计将她一把拉住：“没事，我要你啊，我可不嫌你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