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窗外，一片漆黑。

满福心里一喜，与此同时又听门后咯噔一声，原本撑着门的木似乎失去了支撑，向后倒去…..

他屏住呼，轻轻抬起刀刺门，碰到了门闩，左右晃动，还能碰到门后撑着的木。

似乎是在迎接客人。

没有惊叫，没有起。

王氏一推边睡得死沉的丈夫：“快起来。”

人一声惨叫，噗通跪倒，撞在门上，门应声而开。

“你来了。”她说。

念闪过，满福用力推门，但门后没有木落地的声音，而是一寒光袭来，他伸在门里的刀被猛地一撞。

是爆竹响！

什么都没，也没有放东西。

溜门撬锁这事，年轻时候他在村里没少，熟悉的很。

等丈夫糊里糊涂从屋里跟来，看到妻站在院里看着一个方向。

他一直在暗盯着，尤其是黄昏前，看着这主仆两人在屋前屋后院落里了什么。

他走得很慢，并没有因为这里住着两个弱女就不在意，乡下独居的寡妇弱女，更会在院里设置会发声响的陷阱，一不小心撞上踩上，叮叮当当，闹不到全村人听到吧，四邻八舍是能惊动起来的。

“天也！是越家那两个小娘所在！”丈夫一拍大喊，“快，快，救火啊——”

满福轻轻转动柴刀，听到咯噔一声，扶着门的另一只手也到禁闭的门一松。

为了方便撬门，他弯着将脸贴近，所以，几乎是在瞬间，刀劈在他脸上。

而且，这也不只是溜门撬锁，这把劈柴刀锋利的很。

村妇王氏一向觉浅，尤其是这几天，黄鼠狼又拖走了家里两只，这可是过年时候家里的大菜啊，更不用说日常的多重要。

满福没有丝毫惊慌，警示了又如何，他只要一步迈室内，再一步就到了床边，不待那女清醒就能一刀让她丧命。

果然如所料，这木就是门开后落地发声响，起警示。

那婢女很勤劳，将这简陋的草堂院落，收拾的净净。

事了！

伴着喊声他拎起院里的木桶就向外冲去。

王氏猛地醒过来，伴着睁开，更清晰的嘈杂扑耳内。

满福抬脚迈过了篱笆，小院里鸭沉睡偶尔发叽咕声，驴也睡了，寂静无声。

“怎么了？大半夜的…..”他没好气说，话说一半声音停下，随着妻所看的方向，瞪圆了。

刀从门中弹了回来，暗夜里，满福只觉得前寒光一闪。

到时候人们悲凄一声可怜，收敛尸骨埋在山上，与那死去的外祖父和娘团团圆圆，几场风几场雨一冲刷，湖边净净，世间也清清静静了。

这是满福最后一个念，下一刻噗通栽倒在地上。

昏昏睡中，似乎有在叫，又似乎是爆竹在响，劈里啪啦。

满福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站到了屋门前。

后，叫，狗吠，人声嘈杂，喧闹起来。

随即冲向门外。

她恨不得把余下的挪到自己床边，睡觉都竖着耳朵。

暗夜里，那边火光冲天。

……

那方向是——

开了。

……

室内的夜比外边更一些，满福跪在地上，双爆瞪，隐隐看到一个女孩儿的影，她坐在床上。

现在距离过年还早呢。

就算有孩童顽，有大人癫狂，不过年不过节烧竹玩，也不该是在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