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不会有太多的想法。”李元婴写下最后一句，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放下笔了手腕，澹澹的看了盆栽里的菖蒲，笑。“第一重境界，见山是山，看是；第二重境界，见山不是山，见不是；第三重境界，看山仍然山，看仍然是。”

某比旁的这群大老，唯一多的就是：文化。

五灯会元记载，吉州青原惟信禅师说：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是。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见山不是山，见不是。而今得个休歇，依前见山只是山，见只是。

某也看到了那些铝字模，虽然师父说是二师兄的主意，不别人信不信，某是绝不会相信滴！大家同一个师门这么久，对他那颗不大灵光的颅，某不会报以什么希望。

……

而且某可以确定，这窥视是恶意的，就像蜀山那群可恶的猴或者凶残的白熊。

人间词话里记载：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尹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此第三境也。

……

乌黑顺的发，披在象牙白的中衣上，很婉约……叶法善牌盆栽菖蒲，无聊地想着：其实某也可以些事务，师父却认为某可以在保护滕王的时候，看透幻术的本质，若能更上层楼，也许幻术就成了术。

某觉得不会完，你会被孙公追着研究药，最多一个时辰，你就会熘之大吉，跑到不知那座山里，寻找奇奇怪怪的东西。孙公还会陷不断自责之中，为什么要和你聊那么久？一刻钟或者一盏茶时间，你就不会跑了。

韦珪从三棵树上取下不同的桃胶，妥协：“走吧，只可惜藏剑堂的植太少，若是能住在壶梁苑就完了。”

叶法善牌菖蒲：“……”

杜澈沉思片刻，依然张地说：“我们回到师父那再说，某自打踏长安，总是心神不宁，似乎被什么在窥视着。”

幻术怎么可能成为术？师父就是不想带着某！

杜澈：“……”

回到风荷苑的李元婴，沐浴更衣后，端坐在画桉前，提笔写瘦版千字文，还差着最后一遍，早些写完，还要送到阿兄手里。

师兄弟中，也就萧十一那颗颅勉能用，余者皆注定是碌碌无为之辈。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妾御绩纺，侍巾帷房。纨扇圆洁，银烛炜煌……

后世更有个说法：人生拼到最后，拼的不是钞票，不是人脉，也不是机会，而拼的是文化。

珪摆了摆手，很小声地说：“你想多了，一个连辣果都敢吃的人，不但吃还吃样来的人，比某可怕多了。张老贼说过，琉璃鉴也是他的主意，你的八卦镜也可以换成琉璃的，看鬼应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