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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放下手里的酒杯，笑：“你叫什么名字？但说无妨。”

圣人不凝滞于，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如此方为上智，若不到便采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颜憔悴，形容枯藁，于事无补，于己无益。

魏徵：“……”

ps：对鄜州不熟悉很正常，见到诗圣的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想必就能想起来咯。

神来，摇了摇，没有多说什么。逝者已矣，没有必要再去讨论他们的格，伯施为人很不错，与某也算忘年之。此番去洛，他和欧信本都没有来，陛下担心他们舟车劳顿，会有闪失。如今棠梨声律以及后续书稿的刊印，可离不开他们两位压阵。

虞世南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他能背来，而是思路转变如此锐……不要和滕王比，滕王正经说话的时候太少，属于间歇聪慧。问：“你父亲是谁？”

“河东裴氏哪一房？”欧询眸光微闪，轻声问。

虞世南：“……”

裴炎躬一礼，说：“多谢先生教我，某懂了圣人不凝滞于，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此为上智。”

“小裴炎。”微胖少年恭谨地说。“明对暗，澹对，上智对中庸。镜奁对衣笥，野杵对村。灼烁，草蒙茸，九夏对三冬。镜奁对衣笥，可理解为明对暗。灼烁，草蒙茸，可理解为澹对。野杵对村与上智和中庸，有何关联？”

背诵前十律，皆很利顺畅，没有任何凝滞忘词之。

“洗房。”裴炎收起自豪的表情，低声说。阿耶说该表明份的时候，说他可以自豪些，说河东裴氏时，一定要低调谦逊。

虞世南：“……”

未尽之言，只因十岁少年还无法理解。

大唐折冲都尉的数量，和州府的数量一样多，上府为正四品下，在别自豪尚可以理解，在长安，有惹事之嫌。

问问题很正常，学习的过程中，提不任何问题的人，长大够能当启蒙先生就不错了。

“沧浪之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浊兮，可以濯我足。”欧询微微颔首，轻声解释。“野杵为洁衣之，村为净米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而赋诗。”

“先生，小有疑问请教。”一位有些微胖的小少年，叉手一礼，恭谨地说。

虞世南看向欧询，轻声笑：“信本，你来解释给这位小听。”

“家父鄜州折冲都尉裴大同。”裴炎颇为自豪地说。

被杨师惦记的两位老人家，正坐在棠梨苑的梨树下，喝着梨白，听几位十岁左右的小少年，背诵棠梨声律，他们为太学学生。太学学生必须是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及郡县公的孙，从三品文武官员的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