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向布帛，瞪圆了双目：“……”

……吧？

李世民伸手扶了下虞世南，笑：“伯施，不好再小儿女之态，吾看那边好像有人已经凋刻完毕。”

李元婴微微颔首，摆手让冬果退下后，将字递给虞世南，叹：“虞公，有你与欧公，大唐百姓幸甚，阿兄幸甚。”

“唯唯。”张阿难忙应，转去棠梨苑传谕，中书令杨师在那，由他安排中书舍人草拟诏书。

虞世南抬起看到李世民的表情，瞬间有些破防：陛下被滕王带歪了！原来从不会如此打趣臣下！

学士，后世小朋友练的颜勤礼碑，被认为端庄遒劲笔划细瘦，与其他碑刻风格不大一样。那也比九成醴泉铭，许多！颜被认为大气磅礴，多力骨，有盛唐的气象……欧公却把这条路有了，这是要在书法史上搞大事情呀！

滕王从不居功，对于跟着他事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幸福，太舒！只是总往后退也不好，容易让属官居功自傲，不守规矩。

“陛下……”虞世南有些发懵，这还没成功呢，如此封赏……某担不起啊！

李世民将前后的话一联系，便明白了为什么会说文人典范。轻声说：“诏令，虞世南为薛国公，金紫光禄大夫。欧询为渤海郡公，金紫光禄大夫。”

李元婴接过托盘，奉给李世民看……这时候又讲起来规矩，规矩还真随意。

想到李元婴刚才说的大唐百姓幸甚，又看向不远正在凋刻的匠人……眶微红：“滕王，他比某，改换字之难……欧公，为大唐文人典范！”

“你，某就不赏了，毕竟只是提了一句石刻。”李世民神戏谑地看着李元婴，轻声笑。

“什么文人典范？”李世民知藏剑苑和棠梨苑正着，没有带晋公主和李治过来，让桃带他们去主院歇息，芙蓉园转一圈，对于小女郎来说有些辛苦。没想到刚走来，就听到虞世南在夸人。

李世民摆了摆手，笑：“伯施，吾相信你与信本。吾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何为文人典范！”

虞世南看向李元婴，看到他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陛下，也不算新事。你去芙蓉园后，某与滕王闲聊，认为组织人抄书依然很慢，而且字不一，对于启蒙来说，很不方便。滕王问能否用石刻拓印之法，某看到窗上的凋，想到木刻文之法，字取欧信本之真书。”

“何为白灯？”李世民有些蒙圈，某好像也就离开了多半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待李世民坐到矮榻上，虞世南将新版陋室铭双手奉给他，轻声说：“欧信本新作。”

“回王爷，确是欧公所写，别人都在讨论声律，只有在他坐在角落，突然说知该怎么写了，让取笔墨，重写陋室铭。”冬果叉手一礼，恭谨地说。

你们在逗吾……想到虞世南刚才的话，又看向不远的木刻工匠，问：“你们又想了什么新事？”

人落泪，也要梨带雨才好看。你这已经耄耋之年的人，就不要跟着凑闹了……呃呃呃，欧信本就更免了吧，吾只想睡个安稳觉而已，这要求，不算

李世民和虞世南一起看向托盘……李世民惊诧地说：“他们凋工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赏绢一百匹！”

虞世南忙站起来，长揖一礼，有些哽咽地说：“某……某谢陛下信重！”

虞世南嘴角微微搐了下，滕王打开了忽悠人的心境界，动不动就拿大唐和百姓忽悠……虽然知他是忽悠我等，心情却还是会忍不住飞扬一下下……看向最新炉的陋室铭，十分诧异：“咦？欧信本怎么可能会改风格……”

字迹清晰明朗，笔划很有信本字的风骨……石刻当然也能到，只是木刻，吾一次见到！木凋的纹样式都很少，直到竖开始拆楼阁，才渐渐丰富起来。

夏瓜将刻好的木板，拿到正堂的另一，那里有拓印工匠等着……一盏茶后，用托盘托着刚印好的纸张，回到李元婴边。

李元婴将托盘放到桉几上，弯下嘴角说：“阿兄如此说，那某也决定了，白灯的制作，某就不了。”

赏罚分明才是好兄长，揍某的时候，你可没说过只是拆了个回廊，就不揍了！

……

李元婴已经不想对不讲规矩的阿兄吐槽，和虞世南站起来，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