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对付滕王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泼，你比他还泼。他无赖，你比他还无赖。他不要面，你也要比他还不要面。同时要谨记最重要的一：你到底想讨论什么问题？一定一定不要被他带节奏，跟着他的思路走的话，你想讨论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关注。

气的魏玄成连上己节曲觞宴都没参加，真实原因是：他要脸。

阎立本的目光跟着李淳风的笔尖走，连话都没说。

……

若年后，小沙弥回忆起这一天，依然很茫然不解，不知寺里什么时候藏有那么多人？

到的东西，或者他们的想法。

李元婴坐上车后，抱着棉填充的大靠枕，秒睡乡，鼾声轻起。

曲江池离亲仁坊有些远，沿着青龙坊南侧街直走，到达启夏门街后，一路向北，便可到达亲仁坊，需要经过的寺庙也不少。只是今日人们云集曲江池，寺庙门前车稀少不说，香客也没有几个。

“王爷慢走。”李淳风都没抬，随意地说。

李靖和唐俭相视一，一个拿巾帕来拭手中的剑，一个拿一卷书来翻看，和平相，互不打扰。

科学与艺术，其实同来都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共同步的两个小伙伴。

谁又闲着没事闹腾？好好的日不好好过，就像真能改换……似的。当我们都是空气呢？

“洛与扬州一切正常，没有现意外状况。”李淳风坐到一旁的矮榻上，更改绘制好的画稿。师父坐镇洛，韦公坐镇扬州，若是现状况，也绝不会是投票机关问题，而是会影响大唐的大问题。

昭恩坊慈恩寺（不是腹黑雉后来建的那个慈恩塔，前朝鲁郡夫人孙氏立，贞观二十三年敕以慈恩寺与弘济寺换所居，移胜业坊，神龙中改为崇济寺）门的小沙弥微微耷拉着，在光下打瞌睡，偶尔会一激灵，看看周围没有人，便又继续打瞌睡。

……

冯承素：“……”

“专心看画。”李淳风声音冷澹地说。昨夜师父为滕王起卦，说他今日会有一劫，有惊无险，让某不要跟着他一起离开。

空气，滕王的说法，怼魏玄成时说的，原话是：你以为你是，谁离了你都会渴，还是以为你是空气，谁离了你就无法呼了？就算你想当葱，吾还不愿意用你蘸酱呢！

那个……你们不用往外送几步吗？这是陛下的幼弟，不是什么同僚家的小郎君！

“你们随意观看，某回府歇息。”李元婴站起来，带着唐俭和李靖离开。昨夜连夜行调试，还好左右卫值的人足够多，只睡了一个时辰，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亲王车驾浩浩，懒懒散散地走着，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刺滕王。

刚路过慈恩寺街，“咄咄咄……”寺庙院墙上一排人，目标明确地将箭向李元婴的车厢……

冯承素收敛心神，轻声应唯，不再想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