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自毁真，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留在世上？”

堂堂至圣，而且是修行界最古老的至圣之一，最后却因为修行界而选择了自毁真，从此再也不存于世间。

“你觉得很奇怪？”碧玉至圣微微摇，“可在我看来，这一都不奇怪，他们两个虽然割裂了真灵，但意识还是一，因为那是源自心的力量，两人的修行方向截然不同，对心的理解也各有偏颇，时间一长，问题就越来越多。”

以至于顾修云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不敢留下丝毫把柄。

自己跟自己，居然成死敌了？

为整个修行界而自殒，这份怀，这份伟大，无愧于至圣二字。

“竟然是这样……”顾修云满脸呆滞。

“这就是一双圣的后果，”碧玉至圣淡声说，“你也有第二真，你觉得你跟你那真的关系如何？”

“那佛尊跟万至圣最后杀了一场？”顾修云问。

这一刻，顾修云不由得想到了禅宗的护人。

他曾听禅宗的弟说过，圣佛有杀成仁、舍取义的说法，如今看来，佛尊不仅说到了，也到了。

“最大的敌人？”顾修云瞪大睛。

“一句话？”顾修云眨了眨睛。

“佛尊跟万至圣也是一样，”碧玉至圣说，“他那万真没有踏至圣级之前，彼此弱相差极大，压制起来倒也不难，但等到那真成为至圣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佛尊……无愧至圣二字。”

“没有。”

那时候他跟白空泽不也是那样吗？

说到这里，碧玉至圣也不由叹了气。

古往今来第一至圣，绝对是名副其实。

兼修两脉，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想起了当年的白空泽。

这大概也是兼修两脉最大的坏。

两真全成圣，不是实力更，而是多一个最可怕的敌人，一个每天都想着杀死自己，而且随时都能知自己一举一动的敌人。

“所以，佛尊自殒了。”

白空泽随时都在窥探顾修云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杀过来。

圣佛传承，居然落在他手里，简直是侮辱了佛尊。

“这世间也不再有关于佛尊的任何记载，包括他留下的统、传承，唯一跟他有关的东西，大概就是诸天界域的禅宗了。”

虽然是同一个真灵，但很显然，两真的矛盾极大，一个是命运，一个是杀戮，路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变成死敌都算是幸运了。

如果不是碍于至规则，估计他那杀戮真早就跟自己闹翻了。

顾修云了脑袋。

“两全是至圣，而且都可以修炼真灵。”

“所以万真成为至圣后不久，就主动割裂了真灵，自成一，而且还跟佛尊成了最大的敌人。”

碧玉至圣微微摇，“他们没有对彼此手，万至圣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佛尊自殒了。”

“到了最后，就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可以走了。”

“一般般。”

“万至圣说：他比佛尊对修行界的意义更大，如果非要死一个，只能是佛尊。”

这日，着实让他难受了很久。

顾修云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