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张青云所问为何，便直言不讳的回：“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在掌握了旱魃神力后才有的这一想法吧？”

嗯……这一晚还发生了一件事，借着满天星辰，我们三人双膝跪地，日月可鉴，结为兄弟。

“一壶酒，一辈，都在酒里了！”

随之力哥也跟了过来，接过酒壶，闷了一大。

“十九，你的心情我理解，会有解决办法的。”

而且我现在还很喜饮酒，哪怕没什么事，晚上睡觉之前也会喝它个半斤左右的量。

是很稽，酒醒后也没人在提起过，称呼也从未变过。

我咧嘴一笑，拍了拍张青云的肩膀：“叹气什么，大过年的多不吉利，青云呀，其实在我看来，我是真的很羡慕你。”

这时，张青云突然话：“十九，是在五峰山后你的想法才有改变的吧？”

“确实，不瞒你俩说，我如今的心境就是因五峰山一战而生，甚至我都有些认同苗维的话，想要不被人吃，那就要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这对修行中人而言都是大忌，都是恶习，但对此我却不以为然，老连明天是否还能活着都不清楚呢，还顾忌那么多个？

张青云眉一挑，掐灭香烟，傲然回：“就凭咱们经历的事，我就够在你生命中放肆一辈了，想跟我绝，下辈吧！”

随之，我话锋一转，略带几分严肃的反问：“如果我真的成，你们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不过，他们俩人问这话我却并不厌烦，因为我知，俩人都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真的一步走错，真的如那慧智老和尚所言一般堕。

我狠裹一香烟，眯着睛嘴角带笑的继续补充：“你还别觉得我俗，你兄弟我还就是个俗人，你不知寄人篱下的滋味，你也没受过那些异样的光，曾经，我没有机会，甚至都不敢去想所谓的机会，但现在机会来了，我就必须把握住。”

当日我击杀苗维时，他们两人都在场，我脱变的过程他们两人都是亲看见的。

力哥和张青云对视一后无奈的笑了，虽未回话，但意思我自然明白。

“羡慕我什么？”

张青云靠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酒壶，小抿了一，辣的龇牙咧嘴的。

但是通过后来发生的诸多事情推断，其实那一晚，很可能我们三人都没醉，只是借着酒劲把压抑在心中的话都说了来。

力哥最为年长，然后是青云，最后才是我。

力哥仰大笑几声，又闷了一大酒。

是的，现在的我，几乎一天就要两包烟了……这对一个新烟民来说，量还是比较夸张的。

“也没聊什么，十九的事情你也不是不清楚，哎……”

“聊什么呢，你俩怎么总背着我说悄悄话。”

“龙虎山首徒，张天师的长孙，未来龙虎山的掌教，215的座上宾，玄门年轻一辈领袖，这些份，哪怕给我一个，我都知足了。”

大年夜凌晨，并属川南的一个小镇湖边，我们三人把酒当歌直至天亮，杯扶千盏，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