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还是很好地完成了拖延时间的任务。

为了大伙儿的活命，几个主要旗的实

只有后死了，幼主才会下旨放弃北京，回归关外。

思前想后，豪格只能再次找来汉官代表洪承畴，让他想个办法——说来这洪承畴也是命大，在内黄之战前夕，他给张煌言通风报信，居然时隔一个月后，还没穿帮，豪格也不知是他和祖大寿的军机，现在还在找洪承畴问计。

北京廷一时大，各旗也被迫再次面临站队内讧。但豪格通过暗示各旗实权将领，说是后布木布泰把持幼主、舍不得姘夫多尔衮当年关决策的果实，所以要让大家都跟北京城陪葬。

首先是正月初五这天，豪格终于以翻旧账的形式，宣称找到了证据，说去年病故的先帝正室哲哲，也是正牌太后，是被其侄女、伪后布木布泰所毒害杀死。

就在这纷的局面下，历史的车终于悄然转了隆武六年正月。

毕竟就算是十万猪让明军抓，也要抓很久。这些绿营也是人心参差不齐，无法到几万人整齐划一成建制投降，都是被打崩后零零散散各自投降，加起来可不得拖住明军十天半个月的。

再加上明军要逐次攻、收复河北各县，每一统治重建时，都会一把，有无数土匪山贼寇冒来，很多就是溃散后各自求生的原绿营旧。

但是，要是掉了小皇帝，他豪格登基之后，第一个命令就是放弃北京，关逃亡，那他的统治威望也就彻底沦丧了。

正月上旬，明军分合击，开始蚕保定、河间二府，这已经是跟北京所在的顺天府接壤的两座州府了。

……

所以从隆武六年的正月初三，在大名县过完新年后，朱树人就再次亲自带领亲卫北上巡视督师。于元宵节抵达了保定府，并赶上了亲自督战保定城的攻城战。

洪承畴大惊：“王爷……这北京城内，还有数十万生灵，都是衣冠人士，而且当初我大清王师抵达时，北京士庶皆未抵抗，乃是心悦诚服归顺的，岂能……这是要彻底失尽天下民心的啊！”

豪格便自说自话:“既然北京城都要放弃了，孤下令允许满人纵兵大掠，人人得一注富贵，八旗弟能不能对孤死心塌地？至少死心塌地一年半载也好。”

豪格：“汝莫非也有二心了？失天下汉人民心又如何，孤本来就要彻底放弃了！”

但最后北京的攻城战，以及城式，他肯定是要亲自参加的，以免属下将领功震主。

明军士气如虹，重炮猬集，百炮齐鸣之下，估计保定城也撑不了几天。

偏偏他还得一些艰难的决定，一些注定会“丧权辱国”的决定。

与此同时，海路的镇海侯张名振，也多路开，又开辟了一战场。在元宵节前几天，在天津卫武装登录，先攻下大沽，随后直扑天津三卫。

所以明军的推会非常慢，需要稳扎稳打肃清后方和侧翼，注定无法在隆武五年年底前赶到北京了。

……

明军迅勐推的同时，于前一年年底匆匆赶回北京城的豪格，这个新年却是过得无比煎熬。

但放弃北京的决策让谁来呢？

洪承畴也是度日如年，这随时有可能穿帮被杀的日，他是一都不想过了，被豪格问到，他就随便破罐破摔地筹划：

洪承畴沉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到各路明军形势都一片大好，在后方统筹全局的朱树人，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树立威望的机会。此前内黄县、鹿县的两场决战，他没有亲自参与指挥。

照明军的推速度，最快可以在保定城内过隆武六年的元宵节，最晚也可以确保在正月下旬克服这两座府城。

分城池也还有清军死固守，需要时间攻克。

在豪格的一意孤行之下，隆武六年的正月上旬，北京城内就发生了接连数次变故。

比如，放弃北京。

不如且留小皇帝，下达放弃北京的旨意，等到了关外，再徐徐图之。

豪格想来想去，也没更好的办法，就逮着洪承畴问了最后一个重：“多尔衮在世时，没能帮着大清固守疆土，孤摄政以来，一样没能到。如今还凭什么让大军在撤关外的时候，依然对孤的号令唯命是从？”

腊月十七，明军克鹿，腊月二十五，克冀县，腊月二十九，克衡。

豪格原本是打算回北京后，就把一直拖而未决的后布木布泰置掉的，但如今他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如果置了后布木布泰，却不废掉小皇帝福临、由他登基，那么他肯定要担心皇帝是否会随时引爆，为了杀母之仇找他麻烦。

仗打到了这一步，不光豪格心里清楚，其实其他满清层也都清楚，北京肯定是没法守的，守了也没意义，只会让数万满人锐被明军瓮中捉鳖全杀光，还不如逃到大草原或者白山黑密林中，以图存续。

这也是为了保护手下人，得一份君臣相得的长远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