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原本在郧的袁继咸，如今已经直接被调走北上了，他的兵一个都没留下，郧那边的罗汝才，也要靠杨阁老手这人撑持了。

方孔炤听得很仔细，越听也是眉皱得越，最后才长叹一声：“原来如此……贺一龙原来也是被你那边牵制了，贤侄此番，倒是为朝廷承担了不少压力。

沈树人刚要陈述，却有发不声音来，原来是赶路太急，咙燥如冒火，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气缓过来，反而撕扯难耐。

又十日之后，也就是八天前，陛下的旨意送到了杨阁老，让杨阁老调荆楚河南之兵北上填补。左良玉又不可能被调动，杨阁老只好先把本人了去，又从我这儿调了万余人，到襄周边布防，对付李自成。

我原本据理力争，说我在荆门、当、夷陵等地，要封堵张献忠，如果调走，绝对会导致张献忠冲荆山、再次为祸的。

并非虚张声势，实打实过手的就有两三万！后续还有贼援军沿着桐柏山信不断南下，怕是用不了数日，便能凑齐五万大军！

原本若只是面对贺锦一家，下官绝不怕他，但贺一龙驻地在信府，居然都翻越桐柏山来随州助战，下官实在难以抵挡。

门卫听了他来路，倒也不敢怠慢，先接过方以智的家书、飞跑着去通报，一边先把人引过两院、在内院等候。

梳理了半天，他才捋清现状：湖广战场上，杨嗣昌本的嫡系人

但杨阁老依然不从，他派了万监军亲自来调兵，还带着陛下的旨意——三月中，黄台吉再次寇，已经围了锦州祖大寿。月底时，消息传回京城，陛下便把洪承畴全军，及蓟辽、宣大八总兵，全调去辽西，与鞑决战。

方孔炤倒是一都没跟他见外，说话语速很快，一溜烟先问了一串问题。

能不能改造。

至于李成栋，那是肯定不能改造的——历史上李成栋可是组织了嘉定三屠，还有阎应元的江城被攻破后，也是李成栋屠的，这家伙就是“剃发令”后一系列屠杀的主要实行犯，沈树人绝对不会用。

可惜，本官这里，下也没有援军可以派给你——实不相瞒，就在两天前，杨阁老在襄，行文非常急，把我这儿的兵，一半多都调走了！

最后左良玉死了他跟着左梦庚降清，算是跟着故主一起投降，没什么主见，所以相对而言汉罪行不算大，最后也反正了。）

杨阁老下令时，应该也还不知你的窘迫，我看那贺锦、贺一龙敢动手，多半也是发现了朝廷兵力被调走，河南也空虚，才敢把信之兵南下。”

盘算着对这些家伙的理意见，沈树人很快就到了巡抚衙门。他也顾不上拴，直接飞下把缰绳抛给王得仁，自己直接拿着公文和家书、信让人通报。

沈树人听到这里，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也不由脑瓜嗡嗡的。

（注：金声桓历史上其实也有过屠杀劣迹，但不如江和嘉定三屠那么名，所以沈树人不知。他屠过赣州，历史上他先投降方孔炤，后来方孔炤获罪被调走他才投左良玉。

我手现在只剩下八千人，还要堵住西边荆山里的张献忠，如何能去黄州救你？但凡再少一人，我自己都随时可能被张献忠包围破城！

你那儿，我估计杨阁老原本也是想通知的，可能就是因为贺锦、贺一龙南下，汉下游路不便，杨阁老没直接跟你联系，而是先送来我这儿，让我设法走长江路转送给你——

他连忙要了一碗温，被方孔炤拉着边走边饮，到屋内坐定，这才息匀了开：“贺锦、贺一龙联手来犯！下官来求援时，已经聚集了两三万兵——

“贤侄远来不易，那么年轻便能官居兵备，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犬能与贤侄同年，是他之幸，快请快请！可是黄、随二州遇了贼大举寇？有多少人？竟要贤侄亲自来此求救？”

不一会儿，就听到面脚步急促，一个年近五旬的长髯老者，小跑着迎了来，在灯笼的余光下仔细看了几，这才伸手：

而且下官有一事不明，为何朝廷在河南的官军不抄他老巢呢？贺一龙难不怕被围魏救赵、丢了信？”

下官在孝，只有五六千士卒固守，若是攻打太急，只能是徐徐退却，退孝县城死守了。还请抚台大人拨给援军，救黄、随二州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