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候看《十万个为什么》，里面就有引用介绍，说“农作的端优势”是中国科学家宋应星最早发现的，比西方还早。

方以智果然没听说过，一时觉得前这个不学无术的新朋友，在杂学方面竟比自己更。

当然他这个“理”并不是顿的理，书的内容大约包括天文、地理、生、机械、矿藏冶炼等等知识。

沈树人笑了，两手一摊：“我亲手试过啊，我们

沈树人之前就在琢磨当地方官后、攀科技田造福百姓的事儿，如今得知方以智对这些兴趣，他也忍不住试探一下对方的平。

方以智眉一皱：“故老相传，棉的冲天星要好生保护，棉株才能生长得更大。如果芽被摘，棉株必然矮小瘦弱，徐阁老的《农政全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沈贤弟故有此问，莫非是宋长庚的《天工开》上，另有奇说妙论？”

沈树人，对方以智又多了一层认识，也算是彻底认下了这个朋友。

方以智原本只是觉得沈树人不拘一格，并没有期待他能懂多少理工科知识。听沈树人随说两本书来，顿时更增几分惊讶，对沈树人又额外看一。

沈树人本能就想到举这个例，也是因为这个例是《天工开》上被得最有名的。

宋应星的《天工开》，崇祯十年才完本，距今不过两年，宋应星家还穷，雕不起这赔本卖不去的书，至今没有印刷。

方以智也是温如玉地报以微笑：“以言取人，失之宰予。我不买官，不代表我不能跟买官的人朋友。

你虽然学问不行，但观你言行，也算是君坦，那天公然跟吴山长说买官的事儿，还说得有理，真是惊世骇俗。

为今科解元，竟肯与我们这些买官之人折节下。”

“方兄大才，反应果然很快。没错，棉摘芽之后，虽会矮小，但之力都往开结桃上倾注，产的朵也更多。不摘心只是看着大，养料都浪费在空长个上、多些无用的秸秆而已。”

沈树人轻摇折扇，随揭开谜底：

以后你就知了，我这人好广泛，奇技巧，理通识，无所不好。我看你也是个不拘一格的，以后有机会多多切磋。”

方以智正：“徐阁老前辈大贤，他的《农政全书》当然全拜读过。不过宋长庚的《天工开》，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没听说那书有刊印，难贤弟竟然看过？”

他的好奇心被充分激发：“那你怎知是徐阁老对还是宋长庚对？”

《理小识》如今应该还在萌芽状态，不意外的话崇祯十六年才能写成。而《通雅》涉猎更杂，是明亡之后闭门谢客才写来的。

“那方兄可知，我们苏松一带，植棉、织造棉布时，如果在棉生长时，不慎‘摘心’掐掉了棉的冲天芽，那棉可能存活？”

沈树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用酒在桌案上比划，随挑了一个问题：“方兄既然对天文地理、工农机巧都有兴趣，不知可看过徐阁老的《农政全书》、宋长庚的《天工开》？”

徐光启的《农政全书》生前并没有写完，一分遗稿还是徐家后人整理的。不过徐光启家有钱，地位显赫，所以拿去雕版印刷比较快捷，此书如今已问世五六年，科学和生产实务的读书人多少会看。

沈树人仅仅一两句话，就大致摸清了方以智的平，然后微笑着问了一个问题：

方以智这番话倒还真不是，他历史上写过《理小识》、《通雅》，都是些百科类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