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弼涨红了脸。

碧落见他脸膛乌青，神躲闪，显然是挨揍了，既生气又想笑，数落：“你是傻吗，这开封府是咱们的家，你在自己家挨打，还不吭声，你自己丢人也罢了，让老爷小的脸面往哪搁？”

京师里许多赔钱的商，也都是宗泽亲自登门挽留的。

因为敬佩宗泽的为人，这位布行掌柜非常情的招待了宗九娘，奉上茶，让她自行挑选，刚刚从老家运来的一批布，都是日常所用，不要钱，看中哪个颜直接拿走，就当是给宗大人的谢礼。

“谁说我要亲自上阵了，只告诉我他的落脚，本姑娘自有办法。”

“万万不可，那厮十分勇猛，你一个弱女，如何是他的对手，断了胳膊儿，小又该责罚我了。”

碧落的办法其实就是撒迷魂香，大相国寺对面有个永善堂，永善堂的掌柜跟宗泽有些情，宗泽往年打仗的时候，背后中箭，旧伤迟迟没有愈合，经常去永善堂抓药，跑的恰是碧落，彼此都很熟悉，于是她打着给宗泽开安神药的幌，偷摸的抓了些迷魂香，然后去杨再兴歇息的客栈，破窗纸去。

碧落着耳朵嘻嘻笑：“小别生气呀，我门也是给你办事，你还记得上午在万胜门外面抢饭的破落吗，就住在如意客栈，我是专门来收拾他的。”

西浮桥有家老字号的布行，是蜀地的养蚕大开的，从老家运来的蜀锦最受迎，价钱也不贵，可惜去年京师告破的时候，有人趁火打劫，把他的布行抢劫一空，许多珍贵的锦缎都没了，这掌柜的想回老家，宗泽下来巡视，承诺上就会让京师恢复秩序，还给他免了许多赋税，这才留下继续开店。

秦光弼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碧落算好了时辰，在客栈外面等着。

宗九娘有些不以为然：“你那些拳绣收拾岳三郎还行，对上练家，有你的苦吃，可别逞能，再说那人也是饿极了，不然不会一气吃六碗，些许小事，怎么还惦记上了，别惹事了，随我去裁些布帛，给爹爹一件凉衫。”

这天宗九娘想给爹爹一件凉衫，打算裁几尺布，往常都是打发碧落去，结果找不见她的人影，听家仆说她在如意客栈，便拎着裙裾找到这里，揪住她的小耳朵训斥：“越来越放肆了，门玩耍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害我一顿好找，到底你是小还是我是小？”

“算啦算啦，你告诉我那混球在哪，我去收拾他！”

小不许，碧落只好作罢。

了迷魂香，浑酸无力，就算是长坂坡的张翼德，也没的力气打架，到时候还不是束手就擒。

等到下午放完粥，碧落找到秦光弼，问他有没有擒住那厮。

杨再兴武力值爆表，不单是秦光弼打不过，同行的几个士卒一起上，还是打不过，些许小事，秦光弼不好意思去跟宗泽告状，默默地了跌打损伤药，没敢回去复命。

这些天帮忙主持开封府的重建，东奔西走，街巷尾的百姓和商都认识，稍微一打听，就知了杨再兴的去，赶到西浮桥外的如意客栈，推门闯去……

被杨再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