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跟着张，王曦和王汝南不敢打扰会议，隔着帐篷隙偷窥，王曦看见夫不动笔，生怕那金兵砍了夫的脖，回问：“夫不是甚得粘罕将军的赏识吗，为何刀架在他脖上？”

赵佶没说杀还是不杀，拿起纸笔，麻溜的写下举荐名单，给侍卫，意思很明显，保命要啊兄弟们，你们看，我这个皇帝都举荐了，你们也举荐一个嘛，反正咱们是阶下囚，不写不写，都左右不了结果。

在他的带领下，赵恒也写了。

主上如此，臣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写吧。

王汝南甩他个白：“真是狗不懂，人的名，树的影，方寸必争，你夫怎么说也是汉人的臣，岂能明晃晃的背叛，将来回到故土怎么人？”

秦桧跟他们写的都不一样，纸上八条横杠，上四下四，代表在座的八个人，张昌的位置加了一竖，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秦桧不敢明打明的背叛宋，用这方式给粘罕谋划策。

剩下五个人支持的不是赵家，但也没什么特别支持的人，这活儿不好，两边不讨好，所以跟谁有仇，他们就写谁，王时雍跟张昌不对付，纸上写的张昌的名字，张昌则是写的王时雍。

粘罕沉着脸看完，把宣纸递给一旁病恹恹的斡离不，斡离不哼了声，把宣纸成一团，扔火盆里了。

赵恒没让侍卫转，亲自走上去递给粘罕，回来的时候，悄悄打手势，不准他们为国捐躯，一定要写，嗐，怎么说呢，这对父虽然当皇帝有窝，对待臣还是有情有义的。

帐内剑弩张的味越来越了。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张昌，理由很简单，张昌是个老好人，脾弱，便于控制，而且张昌历任沧州教授、知光州、礼侍郎和中书侍郎，官场上混了十几年，有资历，有人望，当傀儡能被汉人接受。

“原来如此，可是代价未免太大了，万一……”

宣纸上有记号，粘罕知每个人所写的内容，张叔夜、张孝纯、李若写的都是同一个字——赵！

宋齐愈当年被‘武装太监’童贯欺负过，把童贯那一党的小太监蓝珪写上了，蓝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竞选了一次傀儡皇帝。

粘罕责问赵佶：“你说杀还是不杀？”

最后是秦桧。

写完统一到粘罕手里。

“不用担心，你夫从不没把握的事，既然敢着屠刀抗，事先肯定跟粘罕将军通过气。”

细看帐内众人，果然秦桧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淡定的有些过分了，其他人的神或多或少都有变化，要么慷慨激昂，要么定无惧，而他的睛里没有任何东西，仿佛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王曦不禁暗暗敬佩，夫能当上御史中丞，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三位汉的态度很决，打，反正是打不过，想立傀儡皇帝，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但你非要我们支持某个人，绝不可能，大宋的江山只属于赵家，除此之外，谁都别想染指。

这四人宁死也不背叛大宋，已经怒了两位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