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左吴自己原本都没把握将它永久记住，前提是自己没看到遗书最后的段落——

“哈哈，结果今天，我把虫人护在了后，我为了掩护斯特鲁虫人而死。被扎穿了，真疼。祖宗见了我，一定会以为我疯了。”

远战场的残骸星云，在不断扩张，胀大，像刚爆发的超新星一样。璀璨，也让人看不分明。

这封也是一样，内容多是这位死难的战士对他这一生的回忆。新帝联的名字在其中只现了几次，而另一个名词却压倒的多——

“那昂”，这位战士家乡的名字。他是这个文明最后的幸存者，从今往后，这个名词将被永远淡忘。

“不，说不定我把黛拉当公主就已经疯了。”

“说起来，我爸是把那昂读成那昂，我爷爷倒是读‘那儿’，我脆没提过这个名字。”

而死亡是如此广博而宏大，纯粹又单纯；生灵平时自诩丰富的思想面对祂时，或许和鸟儿们用小小的大脑来面对生活没什么两样。

参谋止声，却是将一个数据库链了左吴的视界。左吴开，发觉是个信箱。里面收到的邮件在不断更新，是由许多不同的语言写就。

还是最不稳定的那，稍微有些温压就会变质。镜弗想要提取，有投鼠忌。”

黛拉的前就是那位斯特鲁的非法女王。

开这样极少数情充沛的一封。左吴浏览，果然不会多少人喜事无细的描述自己死亡瞬间的景象。

甩甩脑袋，左吴沉声：“镜弗文明投鼠忌……哈，这个词还真灭我们威风。无论如何，总是好事。我们的队伍能在他们的投鼠忌下退回来吗？”

遗书到这里陡然终止。全自动遗书收发机截获的是目标的脑波，其终止就是代表目标已经彻底停止了活动，归于寂灭。

左吴看着她，虫娘心中生和非法女王差不多的想法，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不是也在说明黛拉的成长又了一步？

说着，黛拉的四只小手抱在一起，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悲哀：“因为脆弱反而能得到苟延残，这难是斯黛拉的宿命？”

左吴抿嘴，想笑。妈的，作为新帝联

只是大多难以分析。

参谋的声音适时响起，很是无奈：

“妈的，我不想死，我死了那昂就完了！”

无论有无，死难的战士中倒是有生命中的最后一瞬情无比充沛的。

“我爸爸我爷爷我祖宗，都多恨虫群啊。我们一家都在谋求复国，我还以为差要成了。”

但，鸟儿中会有智者吗？

确实如此。

一模糊的想法开始在左吴心中浮现，却还不清晰。他想了想，又朝参谋问：“有没有知那团战场内情况的方法？什么都行。”

全自动遗书收发系统中，截获的信息大多是难以分析的呢喃。其中一些成章成句的，多是那些赞成系统上线的老兵在事前就准备好的遗言，对现状没有多少参考意义。

昔日斯特鲁虫人，也是因为其本，相对于在千年前曾遮天蔽日的蜂巢族弱小了许多，才被看中了他们劳动能力的文明特别允许活下来的。

“它的上线遭遇了不小的阻力，许多新兵都说还未上阵就想遗书的事很是不吉。相反，它在老兵群里受迎。”

“那我也把它读‘那昂’，到底对不对啊？”

“有是有，但是……”

“全自动遗书遗言收发系统狂风型ver1.3，在科研团队的帮助下完成开发，能截获死难战士最后一瞬间的想法。”

“我来自那昂！那昂没有母星，亡了千年。新帝联的标准，它到底能不能被称为一个文明？难说。”

“结果，结果……”

“对了……”

翻译件翻译的轻松，左吴却只觉得沉重。

“我说了什么都行。”

参谋沉默片刻：“很难。其实……我们的队伍现在还能组织起有效的还击，已经超我们的预期了。”

就像鸟儿叽叽喳喳，看上去无忧无虑；可若去读取它们的心思，便可知它们的小小的大脑几乎是被呼唤伴侣和觉得饿肚之类所占满。

“哈哈，咱那昂为什么没有母星？不就是因为在千年前，咱们刚航，就迎撞见了跟我们同时升空，遮天蔽日的虫群，家都被啃碎了么！”

所以。

确实。

“后来也是我们保证不会其内容，才让它正式上线。现在看来，镜弗好像没有阻断这类信息的意思，因为其实大多数生灵在面对生死的瞬间，脑海里总是一片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