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雯从后面过来，拍了拍秦端行的小脑袋，笑：“还知‘擒贼先擒王’的理呢，很厉害！”

虽说还算净，但是太破旧了，恐人家客人不喜。

不过，讨饭嘛，只要动动嘴，都不用活。

他将小文推到晴雯面前，有些不安地：“姑娘都听到了吧？我以后的活要分给小文两份。”

可有些好吃懒的，就不大看得上了。才两文钱，还得去给你活，傻才呢。

“好，这一片兄弟都听我的，以后谁也不准为难端行和小文。”

所以，秦端行这一天两文钱的买卖，就有人喜，有人不屑了。

有的小乞儿心底还存有那么儿自尊，觉讨饭总归是让人看不起的，就想要这个活儿。

端行腼腆地笑了笑，小声：“其实他们都不是坏孩，没人领不会来的。”

然，也有背运的时候，几天都讨不到一文钱。

她与佳蕙两个，抱着料往外走，迎面一位姑娘在一众丫鬟婆的簇拥下走来，神不善地看着她。

“那行，你先去送货，小文我带回作坊去。”

京城不愧是京城，确实很繁华，各商铺林立，光大一些的绸缎庄就有几十家。

秦端行打量了打量那个瘦弱的孩，轻声：“小文，你能行吗？要准时送到，不许偷吃哦。”

晴雯将小文带回作坊，吩咐翠柳和碧荷给他洗了澡，先换了之前给端行的一新冬衣。

秦端行“哦”了两声，黑亮的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也没有声问什么。

“没有了，姑娘，这两年他一直跟我住在破庙里。”端行。

“哦？哦。”

刘大壮神瞟过这些人，伸手拉一个神最切、衣服最净的孩，推到秦端行面前。

“好！”秦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对刘大壮，“你得保证，以后在这一片讨饭的，都不能再堵截我和小文。”

晴雯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小文”的孩，轻声问：“小文也没有家了么？”

除了小文，一群小乞儿都散去了。

留下二两银给翠柳，嘱她给端行和小文再各一冬衣，晴雯才带着佳蕙门，继续给慕南风买料去。

刘大壮对自己的小弟们大声，“往后除了讨饭，都留心着看看有没有咱们能的工？咱们也不能要一辈的饭。”

“我能行！”叫小文的孩了脯，“我也想像你一样，活赚钱养活自己。”

要去送货，他上的那行也是不行的。

跑跑儿就能赚两文钱，可以买两个馒了。不用低三下四去求人家，多好的事儿啊。

“就他了，以后你的活给他吧。”

晴雯在一家叫“锦绣庄”的绸缎铺里，买了两匹缎，一匹“天碧”，一匹“雪青”。

晴雯不再迟疑，再养活这个孩她也是可以的，“以后你的活儿就全给小文吧，我另给你和方丫两个安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