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张婆屋里床底下，打算等休班的时候，拿到外面卖了去。”

晴雯、小红、郑嬷嬷，各自立在一旁，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们撕扯。

小鹂儿和小惠儿低着，只拉着各自的妈妈哭泣。

“那草呢？现在何？”

王熙凤和平儿正在屋里盘算，这个月放贷去的月例银该收回来了。

平儿应声去，将另外四人带了来。

直到两个发散了，脸挠得一一的，快没人样了才上前拉开。

抬看见晴雯主仆扯着两个婆了院，她两个急忙迎来。

晴雯拍手赞，“让你俩倒夜香还真是屈才了。走吧，咱们叫上张婆，一起去见二，看看她还有什么好差事安排给你们？”

凤和平儿互相对视一，平儿拉着晴雯到一旁去，悄声：“姑娘，她们是因为被罚去倒夜香，一时激愤才了错事，就不要发卖了吧？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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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孙婆和李婆也有份？”晴雯沉。

凤脆利落，一丝不带犹豫。

“晴姑娘，别赶我们去！这个年纪去，让我们怎么活啊？”孙婆、李婆也叫起来。

“好啊，计划周密，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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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去的过程，统统讲得明明白白。

“晴姑娘，我们错了，真错了！您发发慈悲，可不能卖了我们啊。”王婆和张婆扯着嗓嚎，“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卖去就是个死啊。”

再说，她们偷的不过是一棵草，也不是什么珍贵件，姑娘抬抬手，从轻罚吧？”

“我们两个不敢一个人来偷，就去找了她两个，答应卖了草得的钱分给她们两个，她们就答应过来拖住郑婆。”

“认！都认！”两个婆本不敢狡辩。

“老贱货，老娼妇！我才是屎糊了了，怎么会相信你个老东西？”

“偷窃主财是重罪，王婆、张婆是主谋，各责四十板，卖了吧。孙婆、李婆是从犯，打二十板撵去。鹂儿、惠儿，念其年纪尚幼，不用打板，撵去罢了。”

晴雯将事情经过说了，王熙凤乜斜了两个婆一，厉声喝问：“晴姑娘说的，你两个可认？”

不过是一草？从轻罚？晴雯轻轻笑了笑。

那四个一看跪在院里的王婆和孙婆，便知事情瞒不住了，直接跪在凤面前。

“看样，我也不用问了，犯了什么错，你们自己都知。既然你们是偷了晴姑娘的东西，就让晴姑娘自己说说，怎么罚你们吧？”

郑嬷嬷带着张婆从屋里来，张婆还一脸懵，王婆上去就撕扯她的发。

“那好，平儿，去把孙婆，李婆，还有那两个小丫带来，一并发落！”

“老王婆，你撒什么疯？我什么了我？”张婆不甘示弱，举起爪抓挠起王婆的脸来。

凤将置权给了晴雯，晴雯没有谦让，她的事当然她应该自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