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了一脸没趣。

“真的？”

回家的路上韩晓很不兴地问丫丫怎么跟个烟的小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小氓不是好人。我没敢言袒护，丫丫靠在后座的窗玻璃上，也理不理。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别情绪的染，丫丫说想自己在学校里再走走。我们很理解，毕竟她这个学校可不容易，而且一呆就是六年。之后的报志愿是网上报，所以以后再来这里都属于故地重游。于是我和韩晓说在门那里等她，让她自己逛完了就来找我们。我跟韩晓两人相对无言地走到校门外，又相对无言地站了好一会儿，气氛极尽尴尬。后来韩晓等不住了，就往回去寻女儿。我跟着，结果没找一会儿，就发现丫丫正坐在一个圃的边缘——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不是不是，”我说，“我就是试试丫丫的决心。”

韩晓咬着牙不说话。

她轻叹气，有些不耐烦的样：“真的没觉啊。”

志愿说明会完后，我们一家三沉默地在校园的人行上一一往回走。我心里满是丫丫报考脱靶的可能——这孩，是在用这办法拖延我们的婚姻吗？如果她执意再来一年，我应该如何决断？我可不怀疑丫丫得来这事，毕竟当年韩晓为了挽救她爸妈的婚姻，手段可比这厉害多了。

会不兴吧？”

丫丫跟李想坐一块儿，大我的意料。更关键的是，李想手里还夹着跟燃着的烟。他俩坐得不近也不远，让人猜不到底是情侣还是弟。我不知自己的女儿跟莫思薇的儿已经这样熟了，我真想走过去问上两句，好缓解一下内心的好奇。

在老师的指导下，我们模拟填了志愿。丫丫一本倒不为难，只是学校可以挑选的范围很小。老师说，与其如此不如从二本较的科系里想想辙。丫丫自己选了一个学校，说想去学它的对外汉语。我对这个专业没什么意见，那个学校就有些不太喜。我提了别的建议跟丫丫争取，丫丫最后的让步是把我说的院校作为第二、第三候选，首选仍旧没变。我的持引起了老师的好奇和韩晓的怀疑，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丫丫自己挑的那个学校都是她的成绩所能的最好的结果。最后我败下阵来，老师问我：“你是不喜丫丫挑的这个学校吗？”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其实就是，因为那个学校在祝衡的老家，而祝衡现在有把业务收缩回去的迹象。我真担心韩晓回连丫丫的大学生活也要一并托付给祝衡。

不过后来李想看见了我，他连忙狠狠嘬了烟，走了。

第二天将近半夜时

丫丫的决心很大，她说哪怕成绩来跟估分很大她也不会后悔。我张地问万一没考上呢？丫丫回答：那我宁愿再念一年好了。

第49章

豆芽菜跟他女友怕是连双方父母都见过了，形影不离比肩而立，有些宣示众人的意味，看得我都有些不悦。

可丫丫断然摇：“没觉。”

她耸肩：“你不会想知的。”

我当然不信，不依不饶地问：“豆芽菜不是你的菜，那究竟谁才是？”

韩晓忍不住皱眉。我虽然对这场面也意外，但还是连忙解释：“那是李想，你记不记得我有个大学同学莫思薇，就是妈去世的时候来的那个。那是她的儿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