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里，丫丫的兴致不错，我和韩晓当然尽力笑脸相陪。但看得来女儿并不是真心喜这里，或者说这里的东西她早就熟透、也玩腻了。对于年轻人喜什么，我的确有些恍惚脱节，我甚至连丫丫有没有闺、闺是谁都不了解。但想必她跟自己的同学玩伴们早就来过不少回，因为从到尾都是她带着我和韩晓。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颜笑。玩了小半天丫丫便意兴阑珊，中午过了儿我们在游乐场内的快餐店要了几个汉堡和炸。韩晓对于这些洋垃圾素来最为排斥，但这天仍旧耐心地看着丫丫一一吃得满嘴油光。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气氛变得粘稠尴尬起来。丫丫低着看着狼藉的快餐盒，嘴嘬着，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珠的冰可乐。她睛睁得大大，神却很黯然，她混不清地问：“你们有话有对我说是吧？”

言下之意，似乎我就不在此列。我有些不快，故意跟丫丫开玩笑，问她：“那爸爸算不算？”

“一别两宽，各生喜”。这是我从网上看到的民国时的离婚证明。这是世间最大的自欺欺人。

结果姑娘很不给我面，抬看了我一，又低下去：“一条也不沾。”

韩晓：“对，女孩就应该喜那样的，找也该找那。”

丫丫的估分也很不错，这有些乎意料，原本对她的成绩我没有太大期待，家气氛窒息，女儿满腹心事，考多糟糕我都不会责怪。可没想到她的最终成绩在班上可能可以攀到中上。估完分后，我们立即把考试和成绩抛诸脑后，一家三去游乐场玩了一天。这一天当然也是提前设计好的，其中包有跟女儿坦白的桥段。虽然我们并不应该利用这机会坏了好兴，但其他时机显然更糟。姑娘大了，虚岁已经十八，两个月后要去大学里开始独立生活。这权且就当作成长路上的一次历练。

丫丫终于考完了。我跟韩晓几乎在考场外边站了两天，骄似火，张和急切闪耀在每一对父母的脸上。这个时候原本是最考验家团结的时候，相较于其他夫妇打着伞互相扶持，我跟韩晓却若即若离，心不在焉。

“那你喜哪样的？”她妈妈连忙问。

我们闲扯起来，聊了聊已经逝去的中，聊了聊即将到来的志愿报考，聊了大学，还聊了她的情生活——最后这个话题我是实在没辙才提起的，前面几个女儿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过去，我们东拉西扯就是为了让气氛活泼一些，却没想越聊越尴尬。所以我不得已问起豆芽菜来。韩晓对那个男生知不多，顿时耳朵也竖了起来。可丫丫回复得相当冷淡：“我本不喜那样的。”

房产，就好像一个嫖客不得不付清昂到离谱的嫖资。

丫丫的心机也在这次游玩中表现了来，她怂恿我和她妈妈一块去玩吓死人的过山车和秋千。丫丫期待的原本是我和韩晓能够因为恐惧而互相牵手、甚至相拥。可惜我们年纪实在不小了，全程我都闭着睛。韩晓的情况则更为糟糕，她早餐吃少了一，上去就，完就吐，从“秋千”下来后，抱着个垃圾桶足足吐了得有十分钟。

“有责任心的，会照顾人的，还很有本事的那。”

我和韩晓相视一，没敢立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