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立即把这个展告诉莫思薇，如果只是这结果，那她知不知都是一样。

我问韩晓，等丫丫考完后去离婚是否同意？当她从培训学校关张的悲伤中恢复过来后，她同意了。

倒不是周同学从中作梗，相反，他很详细地告诉了我原因：政策有变、某某领导的孩也加了角逐、大量有关不公平录取的匿名信给寄到了省厅。最后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他说只能寄望于李想在所有角逐人选里考得尽可能一些了。

我也没有再去找祝衡，他对韩晓的羞辱也是对我的。更何况他自己的情况也焦烂额，生意上的事情我就是想靠他也靠不住了，他在变卖资产，然后全到房地产上去。我的企业几乎停摆，我裁掉了更多的员工，从二表叔那里盘过来的工厂也开始无限制地放假。

我走到她边，很艰难地开问她：“了什么事儿？”

我在卧室门犹豫了片刻，谨慎地揣测着可能是了什么事儿。丫丫把自己的卧室门合上，只有门下透着一线微光，而书房那里则不时传来我岳母的咳嗽声，周围的一切都很暗很静。我轻轻推开主卧的门，韩晓坐在床，床那盏小灯亮着。她在那里极其细弱地哭泣着。

以前我并不能理解韩晓对那个学校的心血，直到这天我看着她默默饮泣，才意识到，那个学校差不多就是她的另一个“丫丫”。

过了好久她才呜咽地回答我：祝衡从她的学校撤资了。

“生意就是生意。”祝衡的那句话飘在我的脑海。

作为她的丈夫，我居然一次都还没有去那里看过，漠不关心的程度可谓到了极。同时我又想：一个培训学校而已，看来祝衡现在资金有够张的。

自从我岳父过世后，我就没见过韩晓哭，更别说哭得这么凄切、隐忍、漫长。我小心而迅速地在后将门合上，不让室内的情况外分毫。不得不承认我真被前的场面吓到了，我第一反应是她查了得了什么要命的病，或者被人骗去了可观的财产。毕竟人生就这么脆弱，正像网上那句话说的：你永远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李想的事情我没能办妥。

不错，我持离婚。我已经将就了太久、推迟了太久。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它跟情扯不上半关系。于对孩的负责我在内心离婚不离家，等丫丫去上大学，她差不多已经成年，我所有的掣肘都可以放下。

我知，我知我有更多的理由可以不离，很多人将离婚推迟，虽然列举各各样的理由，但归结底只是因为心里没有勇气。他们给自己设立了时间、设定了某条件，可是事到临了，却有想：都已经持到这里了，后面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二表叔、我，甚至

我自顾不暇，心里一团麻。丫丫还有个把月就要考了，各方面的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韩晓虽然楚楚可怜，但她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转圜，我内心对于这场婚姻的受也没有因此改变——之无、弃之有味。还是散了吧，反正我们都早已是婚姻的囚。

我愣住，不明所以，但仍旧。

的声音补充：“妈妈可伤心了。”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祝衡跟韩晓，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