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职，没什么意思。”

吵了顿嘴，我俩都安静了下来。像这莫名其妙的争吵真叫人心累，往往不知由何而起，又不知由何而灭。而且频次还越来越多，让人心俱疲。过了一会，估摸着她还没睡着，我有心缓和气氛，不想留仇到隔夜。于是我笑笑，说：

本没往心里去。没想到她是真想工作。不过对这事儿我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让她整天闷在家里，迟早闲病来。我来了兴趣，问：

韩晓大概也知这理儿说不通，于是补充：“她就是有孩也一样这么逍遥。人可不担心，家里有钱，请几个保姆都行。”

“我说的是选择，至少人还有选择的权利吧？”

韩晓现在提这事儿，未必不是责备的意思。我也有儿后悔，心想早知她心里不乐意，不如咬咬牙让她去得了。不过这会儿我最好还是把话题引开。于是我说：“这黄纯纯也是哈，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结婚这么久，还到跑，也不要个孩。”

“什么工作？”

“嘛呀你这么大火气？我说说还不行了？”

“选择是得到，也是失去，你选择了婚姻，选择了生——怎么，现在后悔了？”

“听你这话说的，现在有丫丫，就没自由了？自由比丫丫还重要？”

“嗨，养孩这事儿跟钱没关系。保姆请多了，天天带着，孩都跟保姆亲了。而且依我看，就黄纯纯对孩的喜劲儿，要有孩估计寸步不敢离。可惜，钱再多也换不来一个孩。”

“唉，你看啊，咱俩怎么又吵嘴了？依我说，咱就得像咱爸咱妈学习，对不对？他们有你一个闺女，咱俩有丫丫一个闺女，家模式都一样的。咱爸咱妈能好到，你看就咱妈在咱爸葬礼上哭得，我看得揪心不说，差就打120准备着怕啥事儿。咱爸咱妈行，咱俩为什么就不行？”

“这有什么可惜的。人还自由呢——钱再多也换不来的自由。”

“黄纯纯圈人给你介绍的，她没开车带你一块儿去？”

这事儿她也跟我提过。大约一周前吧，韩晓跟我说黄纯纯约她一块儿去班岛。当时我心疼钱，就说不如国内玩玩吧，那老远的。她们原准备去班岛玩半个月，少说也得六、七万。而且到了那儿难免有购啥的，黄纯纯大手大脚，韩晓总不能不能不奉陪。这样下来，十万都是少的。

“人老公不着急，她也不着急。”韩晓懒懒地应。

事实未必。黄纯纯老公心态如何我不知，但黄纯纯自己肯定是着急的。傍大款的没个嗣，就跟古代廷里的女眷没能诞下龙一样危险。黄纯纯很喜我们家丫丫，不像是不想要孩的。

“哦。”

我火气是有大，她羡慕黄纯纯，我吃不准究竟在羡慕什么。说到选择，结婚生不是每个人都迟早要有的选择么？她说现在没了自由，可自由这东西虚无缥缈，十几岁的小姑娘倒可以说说，她还这么看待，我无法理解。如果不是自由的问题，那是经济上我让她不舒坦了？这我也不能服气，不过是没让她去趟班岛罢了，她要真想去，下回我们全家都去不就是了。她说来说去，我只觉到她的情绪，不知她针对的重。

我还为自己的这番理沾沾自喜，心想韩

“人可没工夫陪我，上班岛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