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说了我想说、应该说,却又迟迟没有开的事情。她毕竟是半个外人,对于买卖场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对于祝衡的为人了解则更是有限,在这次饭桌上就成了她的优势。
生意嘛,说穿了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这
利用并不往往是平等的,比如说我必须得利用祝衡,可对于祝衡来说,不利用我也自有别人让他利用。但利用就是利用,我
其中,顾虑便多,有些话不好轻易
。所以当韩晓说
那些
谢的言辞来,反倒歪打正着、合情合理。
祝衡特意转向我来发问,让我无法确定,他这是在帮我,还是在挤兑我。
自打那回祝衡让我帮两个外国代理人找“小”之后,我跟他的关系就变得微妙复杂起来。一方面我不能少了他这个最重要的订货商,可另一方面,我又无法对他百分之百地敬重。
祝衡:“你过誉了,对家忠诚,是每一个男人的基本责任。”他转向我,“重华,你说是不是。”
韩晓接着满上了第三杯,给我递个。我也捧起杯来,韩晓说:“第三杯,是我们夫妻俩谢谢祝大哥,多谢祝大哥对重华的提携,他生意上的事情,以后还得多多拜托祝大哥!”
“啊,什么事?”
凡有外地的客商来需要我作陪,我绝对不会推辞。饭桌上需要喝酒敬酒,我也绝对不敢不喝。为了我那殊为不易的买卖,为了老婆孩
稳定安宁的生活,我喝伤了胃,喝吐过血,喝到躺在医院里打
滴。我对中国酒桌上的这
文化
恶痛绝,却又一再舍命相陪。我甚至
不得再来两位外国客商,
不得祝衡再让我当一回
条客兼翻译。到那时候我一定会亲自把小
送到客人的门前。
她这样说家里的丑我可有些不愿意。但前几年一次家里来客人,我说错丫丫的就读年级倒是真的。旁边丫丫自己也记得这事儿,她妈一提起,小丫就很
合地对我“哼”了一声,让我
不好受。
第20章
敬完酒,我刚松气,可没想到,韩晓酒敬完了,话却没完。
“祝大哥,我还得拜托你一件事。”
韩晓笑着看我一,看得我不自觉地浑
发
。
韩晓说:“话可不能这么说,男人还得靠自觉,祝大哥,你真是个好人。谁嫁了你都是福气。我们家吕重华要是有你一半的觉悟我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祝大哥,你可得帮我看好我们家吕重华,家里的事情他可是全撒手了,生意也没见有多大的,
就先不着家了。前年连丫丫读几年级他都说错了。连今天给丫丫补过生日,都是我撺掇才有的!”
这样的我跟家里的那个我完全判若两人。
祝衡赶替我解围:“呵呵,男人嘛,大妹
这么聪明肯定会有办法。还用得着我帮忙吗?”
丫丫以后要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的,尽开
!”
祝衡明知如此,与我心照不宣。只是他回答暗笑的时候,用了两个字来提醒我:“忠诚。”
就像我之前说的,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净得了。
一个人能过上完全互不涉的两
生活吗?恐怕不能。一个人能在外面
世界,回到家里又平淡如
吗?恐怕不能。
更糟糕的是,那件事情后为了重新获得祝衡的信任,我主动越过之前为自己划定的界限。
我笑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