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找她什么呢？”

“孩多大了？没人带吗？”

“那我开车送你俩？”

“不如你去找找黄纯纯她老公吧？”

“至少可以去试试，你看她今天的派了？”韩晓的声音越发低落下去，“那些草怎么也值几十万，能把几十万的草给她，凭什么不能把几十万的消防设备也让她包给你？”

我没有

“哦，哎，老人家嘛，我也得回去照顾不是。”

“这事情，她能说得算么？”

“她老公在新景路有几个楼。有楼的话不就有消防需要……”

“家里孩怕她闹，得赶回去。”

“那有阿姨照顾就不着急啊。”

黄纯纯的好意我们当然没收。随意编造了个理由、仓促地跟她换了联系方式后，韩晓几乎是拉着我落荒而逃。

纯纯货架似地将手中草摊开，“喜哪件？我送你。”

“你要不乐意去找，我去找她说也行。”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面向墙，甩给我一个沉闷的背影。本来我还打算说什么，但现在也不敢自讨没趣。这一天我也过得窝火，讨好她、让她开心的计划落空，可是一想到今天草没买成省了4800块钱，又叫我不由长舒气。

“老公？”我故意装没听明白，“她不是才订婚么。”

而韩晓就不同了，韩晓的丽充满独特，也许拿五官的某一个细节来跟黄纯纯比要落下风，可是整来看却更加自然和谐。而当班上的男生里倾心于她的也要更多些。更何况，韩晓即便说不上诗礼传家，也是稳当规矩的家，她从小学习芭，态优雅，举止温柔。而黄纯纯的世则充满下岗工人家常见的压抑和破碎。从前我便觉得，班上最漂亮的这两个女孩貌合神离，就好像她们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阶层。现在好了，她们的确来自于两个不同的阶层。

第12章

“三岁了，家里姥姥正带着。”

当年并驾齐驱的两个人，仅仅几年就混得云泥之别，当然会叫人心生不甘。可是这事情，在全天下的同窗之中又绝非罕见。我本想劝韩晓看开，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劝倒像是给我自己的无能开脱了。说到底黄纯纯较韩晓并无特别优势，她虽然也好看，却是那每一都符合标准的、结结实实的好看。放到到下，差不多就是所谓“网红脸”。而从她今天的妆容和对草的兴趣来看，个人的审也不明。

就在我以为这个夜晚就要这么沉闷逝去的当儿，边韩晓突然翻了个。这叫我没来由心里一，可没想她什么重话都没说，实际上，她的语调都有气无力的。

“她不说那男的总是不陪她么？今天也没见着，这就不好说了。”

那是我印象中最糟糕的一次庆生。韩晓回家后，脸没有明显不兴，但气势上却十分肃杀。连丫丫都锐地知，以至于整晚都没敢胡闹。我从好利来定的糕她连蜡烛都没没就给切了。糕的油上有一颗我特意定制的夸张的红心，可没等我说几句甜言语，她两三刀下去，搅和了所有。

我说完，韩晓再没反驳，她一声不吭地翻了个，衣料翻卷的响声在我听来十分沉重。

“哦不了不了，我坐公，我车……就公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