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床铺完了，蔡婆婆这才从床上下来，抬望向林旦，说：“年轻人别那么着急嘛，我都听见了，但事情得一件一件嘛。”

但她中却说：“好吧，那先放你一，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我这个婆婆了，再来这儿找我就行。”

说罢，疯老转回灶屋端菜去了。

见两人又无话可言，林旦脑里飞速思考有什么适合和老人家聊天的话题。可林旦不知的是，一旦他停下来，那就到蔡婆婆的回合了。

林旦忙跟着疯老一起去，和蔡婆婆待着一起太可怕了，他不禁想到以后要是赵清毓老了，也变成蔡婆婆这样的话，那打死他也不回青白山了。

林旦心里满是疑惑，先前拉我房的时候可是虎虎生风，雷厉风行，咋就去拿了个被就变化这么大。

蔡婆婆心想，“这有什么大不了，待会让老算一下不就知了。”

可尴尬的不止林旦一人，蔡婆婆中的疯老此时在侧房门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从小就被赵清毓输一份事吃一饭的林旦，当然不愿吃白，况且一个老一个婆婆住在这寥无人烟的地方在他里确实不合适。

听到林旦飞快地回答，老婆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太像了，真的和老年轻时一样。”见林旦一脸懵，她又忙介绍起来：“我姓蔡，你叫我蔡婆婆就行，屋外那个死老叫风牺，认识的都喊他疯老，你就喊疯老就行。”

“蔡婆婆，你们两个老人家独自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万一有个野兽啥的咋办，为何不搬去城里居住？这样吧，咱们可以一块走，我帮你们扛东西。”

“你还年轻，不懂这乡野的好，既没人打扰，又没有苛捐杂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清静无为嘛。你的好意我蔡婆婆心领了，要不你我孙吧。”

“哎呦，十九岁了还是个儿呀，这可不像你疯爷爷，他在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可是纵横情场，阅狐狸无数，你也得努努力，加把劲了。”

“臭小，跟老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喜打听女人的年纪。这是不礼貌的，知吗？”蔡婆婆甩了林旦一个白。

林旦只好讪讪地赔笑，心中暗恨，我怎么忘了不能问女孩年纪呢，明明在江湖画本上都见得那么多了，对了，这蔡婆婆也不算女孩了吧，看来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不好惹呀！

“小林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喜的女孩呀！”蔡婆婆笑着问。全然不觉得自己问林旦年纪有什么不礼貌，连带着还八卦一下。

因为他怕师傅是真的因为躲仇家才不愿下山。

蔡婆婆专心致志地在铺床，并未理会林旦的问题，他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蔡婆婆没听见，还特意提嗓门又问了一遍。结果蔡婆婆还是不理不睬。林旦就更尴尬了，脚趾地扣着鞋，好想把地板穿，让自己有事儿。

瞧见疯老来了，蔡婆婆赶忙吩咐他去饭。而自己则推着林旦了侧房。

不过他听到蔡婆婆要收自己当孙时，吓了一，忙回：“哎呀，婆婆，不是我不想，是连我自己都不知我的父母是谁，还在不在，要是我这样贸然认个婆婆，不太好吧。”话虽如此，林旦在说到“婆婆”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有言是，不三七二十一，拍到就无敌。

“这里就是荆州的一个荒郊野岭，没什么名字，但从这里一直往北走…”说到这里，蔡婆婆顿了下，打量一番林旦后继续说：“以你的脚力，约莫走个大半天就能到最近的一个郡县——武陵郡。”

“说完了吗？吃饭了。”

蔡婆婆一席话说得林旦神飘忽，手脚不知该往哪放，上好似有无数蚤在噬咬。往日都是林旦开赵清毓的玩笑，自己被涮还是一回，明显看得他很不适应。林旦心中哀，师傅我错了师傅，我不该逗你玩的。

林旦不想两人陷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忙问：“婆婆今年多大岁数了？”

原本林旦还在想，这山下的人知的理都不少呀，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婆婆都知清静无为这个词儿。

“啊！哦。我今年十九岁，还没遇见过什么女孩呢！”蔡婆婆的一番话问得正在思考的林旦猝不及防，刚回过神来，心中还未措好词，只得如实回答。

林旦当然不敢真的叫疯老，万一人把自己撵去了，在这荒郊野岭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蔡婆婆整个人站在床上铺被褥时，林旦站在屋里有些许尴尬，不知自己该什么。只好向蔡婆婆问些事情，打发一下时间：“这里是什么地方呀，我是迷路来这里的。”

这无心之语落在蔡婆婆耳朵里可就翻了个倍了，见前这小伙如此有孝心，她都想让他当自己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