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呢，还得是咱们张兄，有这神，何愁先天不成？哈哈哈！”

“娘，我没错……”

他也无法再去追寻答案了，他在练功时血脉逆行，心脏爆裂，他死了。

刀光肆，烛火灭了一片。

直到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夜岚弥漫，更漏。

他嘶吼起来：“我没错，我没有错！”

蛇妖的尾鞭过来，将母亲的脊骨都断了，她的鲜血滴下，整个人依旧扑在缸的上，对下方的他说：“平儿，不怕，会有人来救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那么多的人，他全家二十三都死绝了，只有他被母亲护在缸中，苟且逃得一命。

宴席越发闹，且不多提。

丝竹声又起，宴厅内度升，与外面的细雪纷飞宛然便是两个世界。

但他真的没错吗？他其实也没那么肯定。

同僚们闹他们的，张平回了家。

腰间破血刀，他前虽无人，心中却有妖。

无尽的黑暗中，却仿佛有一声叹息，从遥远的时空传递过来。

刀光轰然而起，像是一血的匹练划过长夜，烛火在练功房的四角疯狂摇曳。

怎么可能不报仇？他要报仇，他要杀尽天下妖！

张平回家以后就了练功房，先天之念刺激了他，使他一刻也不想浪费。

他喃喃说。

“哟呵，雪大了，兄弟们，群芳阁还去不去？”

“我只是在杀妖，我练刀也只是为了杀更多的妖，我没有错啊——”

杀杀杀！

田俊洪哈哈一笑，轻拍张平肩膀：“好家伙，名家弟，好生修炼，若是能先天，本将军保你一个除妖使！”

这羡慕的话一，顿时又打开了其余众人的话匣，大家纷纷表达了对七星门之类大宗的向往。

张平大喝：“啊！”

他家人也很简单，有一老仆门房，有两个小厮跑打杂。

也说不上这话是反讽还是夸赞，但它是什么，张平都只是一笑回应。他信念定，不为尘俗所动。

“还是你们大宗弟好啊，传承完整，实在是令人欣羡。像我们这些普通的炼脏武者，要想得到一件下品法可不知是有多难呢。”

除妖使最低是从七品，张平立时腰杆微微一直，面激动。

田将军的夜宴终于停止，有人醉步醺醺，勾肩搭背从繁华宴厅踉跄走，一步踏雪中。

“去！怎么不去？”

声音远远传递，在绵绵的细雪中引起一阵簌簌震动。

杀杀杀！世人皆可杀！

他砰一下仰面倒地，大的声响惹来了家中下仆，一名小厮推门来，当时便惊恐大喊：“老爷！来人，快来人啊，老爷不好了！”

没有什么不能杀，当初他那么幼小的时候，妖冲他家，将他的父母亲人悉数吞杀。那时候，没有人来救他们……

张平：“家师百战刀，符天奕。”

诛校尉们哄闹着还要转场，只有张平不去，他说要回去修炼。

母亲说：“不要……报仇！”

不，有人来，但他们总是来晚一步。

远，宋辞晚化作夜风，藏与名。

后来张平还被诛将军田俊洪叫到跟前说了会话，田俊洪问起了张平在七星门的师承。

张平说：“杀！”

张平的视线里，最后一看到的是母亲责怪的、又温柔的睛。

有名有号，至少是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