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表情沉了下来，看了旁边的枯木尊者。

和以前一样了。既然这次能放，也许以后也可以？宗主，您说呢？”

枯木尊者代她回答：“我们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探过他的经脉，发现没有这么简单。他这次施过法，封在位的气更了。”

凌云草草：“嗯，回去好好照顾步非吧，他就给你了。”

“总之，以后不能再让他手了。”无声决地说，“命重要还是风重要？先活下去再说吧！”

无声唉声叹气：“他就算以后还能手，也是以自己为代价。再来个几次，只怕镇鼎也救不了他这千疮百孔的了。”

凌云走了。

无声笑起来：“你还真是，一贯以来不喜他。”

枯木尊者跟着。

无声默默饮了一盅的茶，方才开：“你说他信了吗？”

看她这样，凌云觉得不用再问下去了，随敷衍：“等步非醒了再看看吧，有一就有二，还是有希望的。”

凌云：“昨天的事，我都听应师侄说了。他本意是好的，就是没个轻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要是了事叫我们如何是好？唉，大哥和江师只留下这么一个命，了事我无颜面对他们在天之灵啊！”

“我怎么可能喜他？当初沅州城被所据，梅师前去除，要不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害得梅师殒命吗？梅师临死还将全副家传给他，要不然哪有他的化神？”

说完，他便了中堂。

“看过步非了？”无声叹了气，“这孩，多有责任啊！要不是运不好坏了经脉，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宗主。”

“啊？”凌云低声惊呼。

白梦今兴地笑起来：“宗主您也这么认为，真是太好了。我问师伯祖和师叔祖，两位老人家都不说。”

无声见他一副掏心窝的样，连连：“正是如此。”

凌云看火候到了，终于问：“师伯祖，照理说步非这个经脉，哪怕行运气，也放不防御罩才是，怎么忽然就可以了。他施了法没事，是不是说明经脉还有救？”

说这番话时，枯木尊者语气冰冷。

无声又怎么会喜他，摇了摇，说：“罢了，我们这一把年纪，也懒得跟他斗心了。白丫我瞧着还行，再一看看她的本，若是可靠，我们坐化前尽力将她推上化神，日后步非也有倚仗了。”

凉亭里，无声和枯木尊者还在严肃地讨论着什么，看到凌云过来，便自觉停了下来。

“竟是如此……”

——

无声叹息着：“他这化神确实是梅师的命换来的，可梅师愿意为徒弟牺牲，我们能说什么呢？”

枯木尊者想想也是，不免惆怅起来：“我也不是因此怪罪他，只是他这个人心思不纯，过分看重个人利益，待自己亲侄儿防范多于怜惜，终究不喜。”

白梦今在后面应声：“是。”然后看着他的背影，抿嘴一笑。

枯木尊者哼了声：“就凌老二这脑，他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