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步非一边攀下树，一边嘀咕，“你改倒是快，这就咱爹了。”

这棵木梧桐，几乎和山一样，到都是鸟儿飞来飞去。凌步非仰起，啧啧称奇：“要是上火，得烤熟多少鸟儿？”

凌少宗主黑了脸，再不敢胡说八。这些鸟未免太记仇了！

“等你能够自行运转法力，那才叫。就凭你母亲留下的修为，足可以移山倒海。”

他走树，看着外面的景，觉得世界都好了。

修士没有凡人那么在乎后事，不立坟是常态，更不用说衣冠冢。

凌步非好几次，惊喜地说：“结界好像没了。”

白梦今毫不脸红：“这是对长辈的尊重。”

凌步非看到旁边有香烛，便给坟前换了新的，又清扫了一番。

凌步非，往树上一靠，自责：“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外祖，终究还是卖了自己……”

凌步非平静地回答：“前辈已经看过镇鼎的记忆，令之死并不是我父亲的责任，我何须赎罪？当然，她为了提醒我父亲才会遭难，从这一来说，她是我父亲的恩人，我应该向她致谢。”

话刚说完，白梦今拉着他后退一步：“小心。”

两人转了转，发现旁边有一条路通往山谷。

胡二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回草庐：“想叫我送你们去是不是？等明天吧，我还有件事情要办，办完了再送你们。”

凌步非顺着这话畅想了一番，心里滋滋。什么卖不卖的，就算父母和外祖都在，也会赞同吧？

——等等，结界呢？

顺着这条路走去，最后在谷底发现一座坟，写着“女莫愁之冢”。旁边还结了个草庐，但里面空无一人。

致了吗？”她问。

白梦今抬看着远延绵不绝的山脉，说：“胡二娘选择在这里审问你，肯定了多方准备。不过，事情已经清楚了，她女儿的死跟咱爹没关系，没理由再关着你。不如我们去问问，让她送我们回去。”

白梦今退回去，在心里偷笑。呵，任你凌宗主将来多厉害，现在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还想跟她斗！

“我……你……”

就听“啪叽”一声，一坨鸟屎掉在他原来站的地方。

“你是在替你父亲赎罪吗？”她冷冷。

两人爬了一会儿，终于双脚踩到了实地。

凌步非猛然对上她的脸，两人相距不过一掌，连睫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的脸慢慢地红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舒服地伸展骨，叹：“第一次发现，原来当个正常人这么。”

白梦今探手试了试：“确实没了。”

白梦今不乐意了，凑上前：“怎么，我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才情，不上凌少宗主，还叫你吃亏了吗？”

“这应该是胡二娘给女儿立的衣冠冢。”白梦今，“她失去女儿一定很心痛，才会用这方式让自己铭记。”

在白梦今的帮助下，凌步非运行了两个周天，被折腾来的伤势就全好了。

等他完，发现胡二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