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华斯只答了一半。

这算是不太常用的辅币。其中四分之一铜币在二十年前就停发了。二分之一铜币也五年前停发了，只剩下存量在市场内通。

车夫赞了一句，便滋滋收下钱离开了。

“……这是多还是少？”

“哦，差不多已经到了，”艾华斯好脾气的温声，“您把我们放在这里就行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很正常。”

这张红币等于十张铜币，也就是两倍价格。

闻言，艾华斯看向了璐璐。

声气的车夫说：“您说的那个酒吧怎么走？”

“先生。”

“看来这个礼拜被执行死刑的应该是三十三人。因为还有七尸是上周留下的。”

“这可有些偏向奉献途了哦，我亲的安妮？”

就在这时，一个冷淡而稚、刻意被压低的声音突然从他们后响起。

阿瓦隆的铜沙漏，最小面值并不是“1”。在那之下还有半铜币和四分之一铜币，大小分别是一铜币的三分之二和一半大。

“索菲亚女王废除了包括斩首在内的十三残酷死刑，只保留了绞刑。并且大量调低了其他罪行的惩力度……许多以前被判死刑的罪行，现在都只是被放、监禁、劳役。在战争时期，还有机会罪立功……”

她认真说：“您辛苦了。”

总是一副看上去没什么主见、也没什么自信的璐璐，在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却像是及到了什么之，一气说了一大堆艾华斯没有提及的东西。

车夫好心提醒了一句：“另外，只到这里是五个铜币——算便宜您半铜币。”

“你应该记得，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吧？”

璐璐怔了一会，才意识到钱可能在自己手里。她翻找了一会，然后了一张红币，走上前去礼貌的双手递给了车夫。

“不用找了，先生。”

在十四年后，玻璃岛的死刑率降低了不少。

“五十年前……哦，三十多年前，那是死刑的巅峰时期。像是偷窃这很小的罪行都会被判死刑，并且死亡并不是结束、也不是最严苛的罚——有许多生前的残酷折磨、还有一些在死后。

“您真是丽又大方，夫人。”

“我不在乎，”她毫不犹豫的说，“我与其他在玻璃岛生的孩一样，从小接受的都是威权途的教育，但我仍然走上了之途。因为我只是想我想的事……那些我觉得我应该去的事。

但如今是十四年前，半铜币还是比较常见的单位。

“我记得，”璐璐了，表情有些复杂，“我只是觉得……哪怕他们是虚假的，但我此刻的心情也是真实的。我不知我能什么……所以我只能给他钱。”

但那并非是因为治安好转……而是因为七八年后的矿区塌陷事件，需要更多的劳工。

“我只是喜这条途的准则，喜它的神秘技艺。不是为了它给我带来的超凡能力，也不打算将我自己的人格与人生都绑缚在上面。”

一位从他们下车开始，就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年轻报童，突然走过来，轻声开讽刺：“您正走在一条天真烂漫、危险至极的路上。

艾华斯不轻不淡的说。

“……那可不容易呢。”

他轻声说。

凑在她耳边，艾华斯坏心的指着那尸轻声呢喃着：“你看，这尸还很新鲜，刚死不过两天。不然他眶中就会有蛆虫……他的球应该是被人偷走卖去黑市了。恶学者的一些仪式会用到男人的左——你看他的的破，那里面的东西应该也被人偷走了。

“超凡之路注定是要舍弃人的……璐璐夫人。”

艾华斯说着，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你们可得小心绞杀党啊。”

等他离开之后，艾华斯才笑眯眯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