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偷偷摸摸带着小抄，或者把书放在盒的夹层里；更有甚者因为自负其才学，明明是开卷考试也不带片纸，昂着穿着单薄就了考院。

关与君愣怔地回望着他：“是不禁止……但是我说哥们，就咱这平，还有考科举的必要吗？——”

真的。

关与君绕着那个小推车左三圈右三圈，来到了那个大耳的学面前。

卢小月往常不见喜悲的脸上，一次哭的一塌糊涂，她孩气地噎噎地问：“小关公公，您怎么会想去我家吃包的啊？”

“真的？！”

关与君才不觉得她错了呢！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不就得哄着？！……

关与君大方地一笑：“我想着趁开天辟地一个女状元诞生之前，去吃回没涨价的包啊！你的手艺一绝，圣上和太后吃她的包都说好呢！——”

但是今天即使是个再喜庆的日，即使关与君的笑容再没有停下来过，此时此刻的她，都不免有些呆滞。

因为我知，你卢小月一定会来的！即使只有你一个人，我也要这么。

自从“《弁而钗》”事件之后，她关与君一直躲在外不敢回去，幸亏她关与君能“刷信用”，一分钱没有在外面也能过得快活。

关与君发誓，她可不是在嘲笑别人的材，而是这个大哥，他居然拖着整整一个小推车的参考用书来应试！——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小关公公大恩大德，卢小月没齿难忘！——”

关与君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来考的女们，连报名人数的一半都没有；你放心，你们女虽然考试的人数不多，但是我在考院之中给你们女孩单独圈了块地，和男那边互不相通。

用现在行的话来说，卢小月哭起来破碎十足，没有男人忍得住不给她拭泪；但是关与君知，卢小月忍不宛如天山红莲，她不需要倚靠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肩膀。

寒隐初最后从鼻孔中冷哼一声，问“有鸭馅儿的吗？”，才算是表示“原谅”了她关与君。

小月，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为了千千万万的女们！加油答！——”

“快去吧！——”关与君对着卢小月挥了挥手，继续给后面的学们发放“加油包”。

那日觉得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终于借去买了包回；自己一直在席间涎着狗脸当狗，太后充当和事佬，一直规劝着拉着脸的寒隐初多吃。

那人看着关与君，倒是气势很足地说：“不是说不禁止‘夹带’吗？怎么，临了临了，要反悔了？——”

她指着一个十分引人注目、不时收到指指、大耳的学说：“你过得去这个考院的门吗？”

虽说不禁止夹带，但是一时的新风气也不能全然适应：

小月躬，端端正正地给关与君行了个礼；关与君正好看见一颗豆大的泪从她脸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