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顾不上调戏别人，撒开丫就往家跑；得，今天就别想去活了。

“对，就是恩科！——”

那卢娘气的就想拎起菜刀把李三撵了，可是卢小月面不改地摁住的手，少见的笑地回李三：

卢娘怜地将她垂下的发丝拂上去：“小月，你去给爹爹准备教案吧，恩科将近，他定是又无心私塾里教书的事了……这里忙得过来的！——”

小妹要参加恩科，届时街坊邻居就都知晓了：届时如果榜上有名，父亲先会不悦，说不定还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不说；单就是落榜的话……更对妹妹名声有瑕啊！——

卢小月无奈地摇摇：“阿，日后再碰上李三那氓，不用跟他客气！——”

“让他说就说吧！起码还吃咱包呢……”

卢小月继续笑得开怀，却带上了几分“笑不笑”的意味，说：

小妹一向聪明伶俐，父亲能维持在私塾里教书的营生，还都得多亏了妹妹的呢！——才能让他们一家三在母亲死后过的不是如此拮据。

“，我想好了，那‘冯素贞’都可以中，为何我不行？天下女不行？

我本就不想嫁人，可也不愿一辈都与案板、面粉为伍，你就让我试试吧！这样的机会，可是千古未有的啊！——”

“恩科？……”卢娘眨眨，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卢娘在十分剧烈的天人战之中……

“可是父亲都屡试不第，你……不，你肯定比他的。”卢娘调准吻，自己劝着自己。

“，我只想凭借我自己闯一番天地，照顾好你，让你不再那么辛苦了……母亲走后，你一直费心照顾我和爹爹，我如今，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了……”

人都说女有‘五不娶’——丧妇长女不娶、世有恶疾不娶、世有刑人不娶、家女不娶、逆家女不娶，光你就占了三个，你还更是个‘四不娶’！

还真指望像男一样走科举之路？

卢小月握住卢娘的手：“，我想参加恩科！——”

李三顿时煞白了脸，嘴哆哆嗦嗦地一开一张：“小月……你可要害死我了！——”

李三看得呆了呆，吞了吞：“怎么说的？”

“李大嫂就别心我们妹这对‘明日黄’了，想来大嫂家中香油用的倒是勤的，要不然我李大哥怎么总往那泉巷中榆钱树下卖香油的许寡妇家里跑呢……”

卢小月看着李三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继续擀面。

“李大哥，我看戏回来正好碰见我李大嫂，她问我你这几日有没有往我们这跑，你猜我怎么说的？——”

卢娘咬住，地攥一擀面杖……

再不趁着你们还有姿，也不算太老，你们可真是一辈都嫁不去咯！……”

卢娘一把揽过妹妹的肩：“小月，你只需知，不你想什么，都会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