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都然无存，灯架和天板脱落的柳条木微微摆，方灯生怕它们会掉下来砸破自己的脑袋。这房看上去危机四伏，幸好楼梯还算结实，他们两个一同踩在上面，连一动摇的声音都没有。方灯摸索着暗沉却光的扶手雕，又用脚跺跺楼梯踏面。“傅七，你们家的楼梯是什么的？”“应该是楠木。”方学农平日里得最多的活计就是给别人家的丧事打下手，所以方灯听他说起过楠木，传说最最名贵的棺材就是用金丝楠木成的。想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屋里的味似曾相识，那是丧礼和古老的坟墓特有的气味，死去的气味。想到这里，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方灯也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走在前方的傅镜殊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却有着异样的。傅镜殊也被方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愣了愣，才缓缓把手开。“你什么？”方灯抓着扶手停下来不走了，这诡异的老房让她不寒而栗，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像他一样天长日久地住在里面。“你老实说，你不会是鬼屋里住的老妖吧？”方灯上下打量着他。傅镜殊笑了起来，“可不是，当心我掏了你的心。”他笑了之后，屋内的郁气息顿时被驱散了不少。方灯也笑嘻嘻地回：“老妖，你要我的心什么，煎了还是炸了吃？”“妖都没有心，所以才去掏别人的填在自己。”“你听谁说的？”“从别人那听来的故事罢了。”“我喜听这个，你再说说。”“以后再说。”“什么时候？”方灯不依不饶地，这时傅镜殊先一步踏上了二楼，倚靠在楼尽的扶栏，呼有些不稳。“合适的时候。”他说。方灯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很是疲惫，脸也不大好，原本就瘦削的面颊竟有些微微凹陷了去。“你病了？”她为自己的心懊恼不已，难怪他一连几日都没有门，她却还异想天开地纠结于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傅镜殊歇了一阵，又领着她往二楼更走。“冒了而已。”他说话的样总是像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方灯却不这么认为。“淋了雨不冒才怪，你吃药了吗？”“嗯。”“不去看医生？”她的絮叨让他有些无奈。“你怎么话那么多？我真要是老妖，一冒算什么。来吧，不过别靠我太近，小心我把你传染了。”他把她领了二楼一个厅模样的房间，自己先靠在了角落里的一张榻上。“你自便吧。老崔不在，我也没心思烧，所以给你泡茶是不可能了。”方灯压就没想过要喝什么茶，她饶有兴味地去看他榻边的炉，过去她只从画书里见识过这玩意儿，想不到他屋里就有一个，上面繁复的雕刻图案让她啧啧称奇，只不过炉里连死灰都没有，想是废弃了许多年，早就成了个摆设。这楼上的小厅空间上虽不比一楼中堂，但看得来是有人生活起居的地方，比别更为完好，拼的地板除了少分有虫蛀的痕迹，大致还算平整，四光线也较为柔和。除了傅镜殊靠着的榻，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