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镜殊把手里了一晚上的狗尾草扔草丛里，自我解嘲地笑了，话语里不无落寞，“你真觉得除了这个姓氏，我和原本住在这座宅里的傅家人还是一样的吗？”“当然！”方灯想也不想就回答，“说不定你会比他们更好……你看，你会画画，还会。”她好像也觉得自己说得七八糟的，挠了挠，笑着说：“反正我也不认识别的活着的傅家人，除了你——傅至时那个小王八和他的一家不算，他们不，就好像凤凰窝里生的黄鼠狼，只会些偷摸狗的事。”方灯说完已经窸窸窣窣地爬到上了墙，姿态并不雅观。她义正词严地说别人偷摸狗，自己倒好像面地从主人家款款离去一般。双脚在另一端利索地落地时，方灯还有些闹不明白目送她消失的傅镜殊在笑什么。他坐着的地方光线是那么黯淡，但那个笑容却亮得像屋檐上的月光。或许一切都自于她的想象。第五章我赢了吗第二天早上，方灯撕掉糊在破窗上的报纸，习惯地朝斜对面小楼上的那扇窗望去。她惊讶地发现他的窗台上多了一盆人蕉，盆底漉漉的，似乎刚浇过，油绿厚的叶片中绽开了黄的。一旁竹床上睡着的方学农被报纸撕开后透来的光惊醒了，单手遮着睛坐起来，嘟囔着，“大清早地傻笑什么？”方灯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知自己是笑着的，她讪讪地回了父亲一句，“你喜看我一脸晦气？”方学农捡起昨晚喝完的酒瓶，倒过来晃了晃，“妈的，又没了。楼下老杜开门了没有？”“他开不开门我不着，有本事你自己下去问他要酒。”方灯自顾梳。见女儿不买账，方学农脸更加沉，他无意看向女儿视线所对的方向，冷哼了一声，怪气地说：“我说我的好闺女怎么一大早笑得跟朵似的。你看人家，人家拿正瞅你了吗？”“你瞎说什么？”“难怪连老杜都说你整天像只小浪蹄一样跟在人家后面，我先前还不信。说去别丢尽了我的脸……”方灯毕竟年纪小，被父亲这番话说得脸一阵发，又羞又恼地把梳朝床上一扔，“丢你的脸，你以为你还有脸?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一大早朝我发酒疯，不就想我下楼替你打酒？”“那你还不赶去？”说到酒，方学农什么都忘了。“老杜的老婆这两天回娘家，说不准他真愿意再赊我两瓶。”方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方学农浑浊的双都亮了起来，就差没觍着脸叫“好女儿”，方灯却忽然话锋一转，“可我凭什么去给你赊酒，伤了你的脸面可不得了。”她抱起书包就走，灵地绕开方学农试图阻拦她的手。“敢耍老？看我不打死你！”他嘴里骂得狠，可宿醉虚浮的脚步如何跟得上方灯，看女儿闪下了楼，只得大声叫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知你们都是一样的贱骨，的以为能攀上枝，你和你姑姑一样没什么好下场……”方灯又是厌恶又是惊讶地回看了一，楼一的父亲脸涨得通红，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歇斯底里地发疯了，她甚至不知他现在是清醒还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