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闲情。“这也不是什么贵的，只要……”“你就让它长在墙角不就行了，何必浪费一个盆……和心思？”“你不是喜？”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舒缓妥帖，让人很难起心拒绝。方灯却忽然烦躁起来，大声：“谁说我喜？我喜吃了它，嚼碎，再吐来！”“那你就拿回去把它吃了。”傅镜殊说得也无比自然，方灯开始觉得把他激怒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不吃。”她信说。本来心里有气，到却像是自己在胡搅蛮缠。方灯并不讨厌这盆，甚至也不是真的讨厌的人。只不过她清楚这盆就算捧回去，没多久就会被她父亲扔了，然后再把盆当成装呕吐的绝佳容。虽不值钱，但既然另相待将它重新移植，就该对它好一。傅镜殊也想了想，自言自语般说：“那不如我先替它主人照顾着它？”“随便。”方灯知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她会宁愿这被她父亲糟蹋了，也要捧回去好好看它一个晚上。她在天黑前赶到了池塘边，却连只蝌蚪都没有抓住。一无所获地回到租屋，她还在懊恼想不起来他今天究竟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却见老杜夫妇都站在杂货店门看闹。对面傅家园大门开，灯火通明，不时有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少见的闹。方灯满心狐疑地驻足观望，过了一会儿，几个赤膊的男人纷纷抬着重走来，其中有，有石凳石桌，还有几件看上去和古董无异的家。“小心，都给我小心，别磕坏了！”着镜、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在一旁照看叮咛着，面有得。方灯认得，那是傅至时的父亲。沉着脸站在门边的瘸脚老人是老崔，手里还拿着纸笔，每抬一件东西他就在纸上划一。“站住！这个架是二楼的，不在我们说好的东西里面。”走在最后的是傅至时的母亲，也就是傅镜殊中的“二嫂”。她手里提着个造型巧的木制品，被老崔毫不糊地拦了下来。“老家伙鼻比狗还灵！谁说这是二楼的，明明就摆在楼梯中间。”那妇人看来并没有把老崔放在里，冷笑两声，“再说了，就算是二楼的又怎么样？这整个傅家园里里外外哪样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当年我们住在这里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破园丁，当然现在你还是，什么时候到你发话？”老崔微微佝偻着腰，声音不轻不重却不无讽刺，“你们住在这里？我十三岁替我父亲傅家园，今年我七十三。脚瘸了，耳背了，脑却还没糊涂。早在十多年前你们大房维仁先生还在的时候，就手印把大房名下那份房产卖给了我们郑太太。这房你一刻都没住过，里面的东西没一样是你们的。”“哟！‘你们’郑太太。你老人家叫得可真亲。我们大房是落魄了，你有本事跟着‘你们’郑太太到大去吃香喝辣呀。只可惜呀，三房的人是在外过得有滋有味，可人家未必记得有你这号人。”傅至时的母亲看打扮也像个知识女，恼羞成怒之下说话也不糊。她拍着自己的脑袋尖声：“我差忘了，你走了上哪再去找只看门狗守住这破园，顺便照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