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费生捂着脸——他觉自己半个脑袋了——泪汪汪看向对面慢条斯理收起大锤的女生，一时不知该什么反应。

即便如此，这一下也很疼的！

“准备好了吗？”

她的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充满抱歉的灿烂笑容。

他忍不住微微抬起一丝。

在四周一片毫不掩饰的惊呼声中，蒋玉双手抡着锤，结结实实给了郑清一下——男巫有些不确定锤是从下面向上抡的，还是从侧面抡过来的，亦或者从上面砸下来的。他只觉自己脑袋仿佛被一辆疾驰的火车迎面撞了上去，整个人都在嗡嗡嗡着。

砰！

嘶！！

“……老祖宗说，我今天来没有什么风险，倒是你，如果你想跟我搭话，就要先敲你一下，否则会给你带来厄运……”女巫背着手，微微前倾着，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倘若现在挨这么一锤能避免被人敲闷，郑清情愿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下。

非常神奇的，站在面前的蒋玉不知从哪里摸了一个大的锤，正双手握着长长的锤柄，小幅度的掂量着锤的重量。

他收回视线，只觉自己脑浆数量有些不足。自从刚刚大脑空白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有些跟不上与女巫的对话的节奏。

闭。”蒋玉垂下，轻声要求。

“不要怪我，谁让你过来了。”

对面的女巫愉快的伸双手，主动示意男生可以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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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锤了锤脑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亚。

旋即，剧烈了一下。

许是察觉到男生那丝视线。

幸运的是，这个锤似乎是用面包或者某质地极其松的木制作的，生生挨了一锤之后，郑清脑门竟然光洁如初，没有被敲碎。

郑清着痛的脑门与半张脸，突兀想到了苏施君离开前的那句话，忍不住回瞅了一远空旷的月台——他可从没想过挨打会以这古怪的方式到来，但细细琢磨，这似乎又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年轻公费生有些无助的向四周望去，夜中，那些窥伺的视线仿佛被惊到的兔般，嗖嗖的缩了回去。

前的女巫似乎了一个什么动作，他隐约听到远传来模湖的轻呼——对于参加月下舞会的客人来说，那程度的惊诧已经是非常失礼的事情了。

蒋玉不慌不忙拍了拍手，仿佛刚刚抡锤的时候手上沾了脏东西，然后瞥了一前的男巫：“今天来参加舞会前，我跟家里老祖宗聊了聊，她帮我算了一卦……”

话虽如此，他还是很乖巧的闭了。

郑清脑海中立刻记起一位拄着龙拐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上一次见到她的投影时，她曾经掰断拐杖龙首的两颗獠牙充作符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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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快了吧。”年轻公费生喃喃着，忍不住了涩的嘴，再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说反了。

甚至还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