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从谏如，牵着女巫缓缓退了去。

“打就打，反正也打不死人。”他咬了咬牙，抬脚就要向那袭红裙走去。

她也没有选择退场。

与他想象中苏施君到哪里都会被人簇拥着走不动路的情形相反，摘掉镜、略施薄妆后的苏施君，意外多了几分‘遥不可及’的气质，只是站在原地，其他人便会远远散开，颇有‘只可远观’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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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会场中，或许只有对面那袭大红长裙周围有着相似的氛围——因为没有在觐见时施礼，蒋玉很突兀的被其他参会月下氏族年轻巫师们悄悄孤立，从舞会开始便一个人站在原地，没人上前与她搭话，更没人邀请她去舞。

“等一下！”

这一次，苏施君非常认真的看了他一：“我的意思是说，占卜结果显示，如果你在舞会上‘背叛’我，会被人打……当然，动手的肯定不是我……所以，如果你有足够的决心，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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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低，王冠会掉。”

“什么？”郑清觉得自己没听太清楚。

郑清在心底用力了。

苏施君嘴角一勾，冲男生眨了眨：“就像我曾经调过的，舞会上最重要的是‘注意力’，微微抬，可以给人一漫不经心的优雅觉……唔，这首舞曲不太适合我，你可以带我下场了。”

郑清角微微一，脑海中立刻闪过上个月被人着麻袋敲闷的经历，不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苏施君惊奇的看了他一，似乎觉得这话从自己的舞伴嘴里说来非常不真实，她的指尖在手心飞快掐算几下，微微蹙起的细眉便缓缓舒展开来。

耳边传来月下议会上议员略显恼火的声音：“偷吃也该讲个面过得去吧！哪有主人还在家，你就把人勾搭家的理！……我先走，你再去！记住，你只有一支舞的时间！”

他可以很清晰的到，当苏施君离开舞池后，舞池中原本略显压抑与郑重的气氛陡然一散，男生们敢于踩着快的鼓几步踢踏，女生们也有勇气提起裙角，一截白皙的小，如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在丛中翩翩起舞。

郑清很快便发现了这异常，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目光时不时瞄向那袭红长裙，总觉得自己应该儿什么。

上，把他脑袋向上抬了抬。

第二首舞曲节奏更为轻快明亮，适合参加舞会的年轻巫师们，但对有‘大巫师’‘上议员’等多重尊贵份的苏施君而言就稍显轻浮了。

“时间真快。”

“如果你不怕挨打的话。”她不动声的瞥了一斜对面那抹红的影。

苏施君举着一支郁金香杯，晃了晃杯里的橘黄果，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惆怅：“不知不觉，我也到了‘气氛破坏者’的年纪。”

最终，他看向旁的女巫，很勇敢的问：“我可以邀请其他人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