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加上几隻萤火虫的歌调,唱着千代心灵的平静。
「欸?」千代眼光瞥见灯笼之前有一片相同品种的白花,理应所有顏色都该齐致。唯独其中万白丛中一点红,一朵红花挺直的昂首,相当独特。
千代好奇的蹲下身倾前轻抚,当下她忘记一件要事:美是危险的。
「嘶…原来它有刺!」千代吸吮着她受伤的指头,深刻的警惕自己,「难怪长得这么好……」
「咦?千代,怎么夜都沉了,还没回房睡下?明儿还要早起吔!」
一道熟悉的声音吸引千代的目光,她霍地抬头,在人犹未自黑暗露面以前,千代便问了:「说我呢!你不也还醒着?明儿你也会一同至清水寺吧!」
伊周走到灯笼前,手上提着一把未开刃的长剑,笑盈盈的瞅着千代。
「是啊!我也会去。」伊周上下打量着对方,本以为无恙的景象竟冒出一斑红,他瞬间皱起修长浓密的眉:「你的手流血了。」
「被花刺到了,没事的。」千代尷尬的笑道,她赶紧转移突显自己笨拙的话题:「我听大家说你今晚不在,为何突然冒出来呀?吓死我了。」
「定子归寧势必领着一票女房,这种花心开之事,我当然不能错过。」伊周上前掏出绢子替千代擦拭血液,脸上掛着亲切的招牌笑容。
「谢谢…秋尚早,而你的心却已经一夜魂九升了吧!」千代回应他前语用到的典故,「对了,你拿剑做什么?且在此等深夜。」千代的视线瞟至系于其腰的那把剑好奇的问。
「嘘……别和其他人说…」伊周突然装起神秘的把头低到和千代差不多的高度,「我在强身。」
「强身?」千代惊讶的问着,和他同住这么久,从未听说他有如此习惯。
「唉唷!我都趁着半夜起来练练剑术、健身习武的啦!除了避免筋骨松弛,还能提高剑术的能力,仿效司马长卿。汉书读多了,嚮往他们的允文允武。只不过这种事父君、母君定当反对,毕竟自己是文官。」伊周笑道。
千代这才理解为何他的身段会生得如此好看的缘故了,一想起几年前偷窥对方洗澡的画面,她不禁满脸通红。
「真捉摸不住你的想法,居然现下脸红。」伊周掐了千代的脸颊,嘴角扬起的是纯粹的享受。
千代这才恢復意识,她挑了挑眉,永不服输四字则写在她的脸上:「什么嘛!我这是为你过上健康的生活而庆幸。运动是好,也要将汗擦乾,免得感冒。」
「是!亲爱的源千代。」伊周亲暱的单手环抱住千代的肩膀,「我陪你回房吧!」
「好……」千代的肌肤隔着几层布料与伊周相连,他只着(1)单衣、衬衣与指贯,并未套上狩衣或直衣,微微透出的体温令千代乐在其中,打自骨子里暖和起来。
「松君过得好吗?」两人漫步于浓浓的夜色,千代忆起松君玲瓏可爱的身影,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