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简直要咬碎牙齿，从后槽牙里蹦三个字。

陈黄忽然说：“同在戍己楼事儿，你砍我一刀我不会躲，我砍你一剑，你也躲不掉的，哪天我要是脾气上来了，躲不掉就用尽浑解数抵挡，明白不？”

霍犬年一笑，“打小儿就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只论当时，骂谁可都是真心的。”

“那估计骂的就是你了，顺带把刘景浊也要骂个狗血淋。”

霍犬年骂声就没停过，说邓那丫就是个脑了的，他娘的，整个儿一王八嘛！这事儿都得来？以后嫁得去就怪了，即便嫁去了，也是生孩没儿的。

霍犬年眉飞舞，大笑：“当然是去朦胧台喝酒了！真要有那么一天，老就拿所有战功换钱，然后去朦胧台买他娘一宅，老就躺着不起来，任他地动山摇，我自巍然不动，一天换他娘八个，十七以上的老不要！哎，就是个！”

霍犬年笑：“你以为我兼修武图什么？”

红酥一皱眉，“什么意思？”

霍犬年反问：“老彭的事儿？那就说吧，儿的事儿，当老的能不吗？”

老者淡然：“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你保不保得住，看你本事了。只要东西能拿来，他还不翻脸，就行了。”

转过，霍犬年问：“那你呢？”

两人靠在城楼上，各自手里拿着一壶酒。

陈黄又说：“刘景浊用你，本意就是你跑路的时候多拉几个人，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你得明白自个儿是嘛用的。”

红酥声音冰冷：“难司阍不知我修习的功法是不能近男的吗？”

这……霍犬年放下酒壶，伸手拍打自己脸颊，他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者转过，声音一样冰冷：“知，重要吗？”

第一句话说完霍犬年一酒就已经白喝了，这会儿他实在是没忍住，破大骂：“彭知命老小有病吧？这事儿不自己？要我就自己把她们剁碎了喂狗！”

陈黄，“说白了就是嘴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顿了顿，“你跟彭知命关系很好？有件事刘景浊本来想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没说，你想听吗？”

霍犬年一下笑不来了，只是提起酒壶凑过去跟陈黄碰了碰。

霍犬年就纳闷儿了，不是说陈黄平常话很少吗？这像是话少的人吗？

陈黄摇了摇，“那得看你板儿够不够用了。”

“知了！”

总而言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想得来的话全骂了。

陈黄还在说：“以后没有归墟战场了，你想什么？”

陈黄淡然：“偷的汉是彭知命的结拜兄弟，人家两人认识在前，属于彭知命半路截胡。截胡之后心里又过意不去，后来发现自己兄弟跟自己老婆有染，下不去手，又愧疚，便来了拒妖岛。”

红酥眉皱得越了，她冷声问：“司阍答应了？”

叹了一气，霍犬年无奈：“那我就权当不知了。”

霍犬年讪笑一声，也不遮掩，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玩笑话嘛！霍犬年笑着说：“我站着不动给你砍。”

这难不是那边儿里边儿的情节吗？娘的还真有这样的？

陈黄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他转过，问：“要是这会儿跟你坐一块儿的是邓呢？”

老者指了指西边，轻声：“那边要过来个人，名要睡你。”

陈黄又下一酒，轻声：“彭知命的老婆偷人，孩不是他的，他来拒妖岛是来躲那绿油油的帽。母二人之所以被杀，是那孩的亲生父亲知了那个女人还与别的男人有情，他以为那个孩不是他的，就把那母全杀了。”

“希望……希望这个人间不会让你失望。”

陈黄抿了一酒，轻声：“你这人，讨厌归讨厌，就一好，实诚。”

那倒是，武中人气血旺盛，一天八个，或许真扛得住造。

收起信，老人问：“红酥，把城里姿不错的小妖挑来十来个，尽量找狐族或是蛇，要未经人事的。另外传信回去，让一座天福地不要互用了，繁衍即可。”

东边朽城，司阍拿着一封信，看一笑一声。

顿了顿，老者又说：“也把你的宅收拾收拾吧。”

陈黄下一酒，笑着说：“估计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四逛一逛，去看看死了这么多人护着的九洲，到底是什么样的。”

家伙，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