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人的印象中，没有过别的事”。

慧琳单掌合十，向上施礼，念了声佛号长声说：“这其中有个缘故，因两位施主与小徒静音是宿缘，他们来时，只与贫尼知会一声，便到小徒那里去了，所以贫尼不知”。

萧北辰叫带静音。不一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被带上堂来。

吴桐想都没想就脱而：“这个人比我一儿，有一米七多吧，格比我好，能有个一百六七十斤。脸黑灿灿的，不像是太晒的，好像是天生就那么黑。卷发，窝、鼻梁、大鼻，嘴极厚。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很难听得懂。至于岁数嘛，看起来像五十多的，也许才四十多，或者三十多，他们这人本来就显老”。

慧琳禅师略一沉，说：“所见何人与所为何事，贫尼实是不知。两位施主从不曾说，贫尼也从未问过”。

“他的那些客人，你可认得”？

“小人认得”。

“这些人你可都认得”？

“那你可知，他们借你的屋什么用呢”？

她本就是个孩，又在那清净之地，未曾染半儿尘埃。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从不多加考虑，听萧北辰这样说，她便这样儿信了，于是说：“他们原来可不是坏人”。她完全是以一阵不可置的神情在说话，让人听起来都心疼她的纯洁。

“他去你那里除了吃饭以外，可还曾过其它事”？

“这个倒时常会有，有时候他请别人，有时候别人请他”。

“他开曾宴请过什么人”？

“一次也没有看到过吗”？

“也有小人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看起来都是些正派人”。

萧北辰让速写师把他刚才勾画的人拿给梧桐看，据他的指修改之后，发了海捕文书，然后把所有的人重新押上来，让他们确认供之后画押。至此二审也告终结。

“静音，你可认得胡松华、韩东君二人”？

萧北辰心中暗喜，知这次可能找到了突破。但他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继续问：“此人多大年纪，样貌如何？有什么特征”？

“大分都认得，只有一个人，虽然常来，却并不认得”。

她摇表示没有。

“慧琳大师，两人即是在庵院之中，大师如何不知”？

萧北辰见此情景，便知两人所说，皆是谎言，于是好言抚她：“静音小师父，你且不要惊慌，他二人之事，与你无关，你但把你所知之事说将来就是了”。

“认得，所有的面人，小人都认得”。他说话很有分寸，一看就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吴桐，江钰源你可认得”？

“利德森，江钰源你可认得”？

静音两只大睛忽闪了一下，摇了摇说：“不知，每次他们来了我就走了，他们走了我才回来”。

萧北辰觉得他说的很有理，便了，继续问：“他们是经常相见，还是偶尔相见，见时谈论些什么，你可知”？

“他们既不是经常见，也不是偶尔见。从去年开始，他们每个月见三次，初一、十一、二十一，三次。至于他们说什么，那就不知了，他们说话的时候，是不允许打扰的”。

萧北辰见无须再问，便审问跑堂。

那孩到底年轻，见到刑大堂如此威势，早已吓得两发，浑颤抖，一听萧北辰问她，禁不住下泪来：“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小人不知他们是罪人，要是知，就是给咱买多少东西，咱也不敢见他”。

“是真的，他们原来真不是坏人”！她似乎觉到了人们的怀疑，特意又肯定了一遍。看见萧北辰，才继续说：“每次来他们都给我带好多东西，然后就让我把屋让给他们，让我去别的地方玩了”。

这一边审完，签字画押，然后再审德胜楼的掌柜和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