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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自石璧霞上船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无疑就是一赦书，宣布了他刑满释放。

――石璧霞和步非烟在窗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笑了起来。

“没有穿的就不去了”！

“现在是白天，等你晚上回来……”！

“十多个小时，怎么等得”？

见她有惭愧之意，心中一喜。拿手帕来捂住伤，仍然挨着他坐下，这一次，她却没有躲。

“你看，我的脸都受了”，他可怜的低声说：“这些日以来，虽然没坐牢房，也受着犯人的罪。再这么下去，我就该成衣服架了，除了给你凉衣服，就没有别的用了”。

柳一一看无法挣脱，也就不再挣扎，但依然把别过去，不看他一。

这第二句话，可就是一个信号了，立刻扑上来，把她抱在怀里：“你倒是跟别人说话，不肯跟我说话，那和不说话有什么区别”？

情说话的技巧，除了说什么，用什么语气，什么表情，都是十分重要的。柳一一见他语气委婉，态度卑微，心中很是不忍，只不过不好突然转变过来，少不得又挪了挪，不耐烦的说：“说话就好好说话，老蹭人家什么，怪的”。

柳一一急忙躲开他火辣辣的目光，笑着嗔怪：“我又不是哑，嘛不说话”！

再的女人，心也是的，何况柳一一这样原本就心地善良的人？她早就原谅了他，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见到他，却又生气，非要躲开才罢。这正是不见时想他，见了时恨他，――连她自己也没个准主意了。这要是石璧霞会看事儿的，从中说和，也早就好了。偏生她也觉得心中有愧，不敢从中说话，才一直拖到现在。如今听他话说得委屈，不觉心中一，抬起来，看了他一，那目光就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柳一一被他抱着，一阵面红耳赤，急忙掰开他的手，想要把他推开。怎么肯放？两个人支支的就到了一起。他们是新婚夫妇，只因为一气天天的不能到一起，一旦放开了，哪里还有个节制？

“哎呀，你轻儿，我的发”！

柳一一也不是成心伤他，只是在情急之下，没多考虑，现在见他的手了血，也是有些后悔，听到他的责备，不禁低下了。

“哎呀！你怎么还咬人呢”？他一个弹，站了起来，捧着受伤的手，生气的喊：“你也忒心狠了，难就不想想从前？就算是这次我负了你，也真心悔过了，国家犯法还有个通呢。这些天来，惩罚的也够了，还想怎么样”？

“好，你可终于说话了”，他兴采烈的抓起了她的手，就差扑到她的上了。

自己则把挪了挪，离他远一儿。哪里肯就此退缩？仍旧靠上来，见她还要躲，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到怀里：“已经过去了的事，你怎么就过不去呢？难你一辈不理我？一辈躲着我”？

把这些看在里，大喜过望，又往她的上蹭了蹭，仍然可怜兮兮的说：“咱们是夫妻，还有什么隔心的事？但错误已经犯了，以后我不犯就是了。当然，你不理我，也有你的理。但理是理，难就因这理，坏了咱们的情？话又说回来，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呢？如果你都不让我依靠了，我孤孤零零的，和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一向怕她，但此时却有些动了怒，想着这些天来的屈辱，心里一发狠，索掰过她的脸来，要她看着自己。他原本的意思，是两个人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柳一一却误会了，见他动，张开嘴就咬了他的手。

“那就……，衣服，你的衣服，脏了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