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人为的火灾还好被及时发现，所幸烧掉的都是一小分脱了穗的麦秆，损失并不大。此刻，每个人的脸上上都是黑一块白一块的，极为狼狈。看着一地灰烬里还冒着缕缕青烟，一阵阵地心惊，实在是有些后怕。

程江海抱着脑袋，就害怕哥哥扇自己的后脑勺，顾顾不了腚地四闪避，嘴里不停地央求着，凄惨不已：“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哥，我真错了！啊，啊啊！”

程江河疲惫的坐倒地上着气，光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不亚于刚才的火势，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死命盯着一旁胆战心惊的程江海。霍地站起来，他拽起程江海的胳臂就是一通泻火式的拳打脚踢。

“那好！”

另一边的曲大石瞅着麦没剩多少，直起腰来说：“秀梅，我一个人在这吧，今天晌午就能把这块地收完了。你回去饭去，孩们估计都饿了。”

秀梅了汗，对着江河说：“江河啊，你也别了，你姨夫一个人就行，走，咱回家饭去。咦？江海呢，梅，江海呢？”

黄瓜还是太小，吃在嘴里不过瘾。

曲大石和李秀兰赶上前一人一个地将二人拉开，曲大石拽着程江河的胳臂劝阻：“哎呀，算了，算了，还好没啥大事，也就是些麦草杆杆，粮没烧到就行了。”

程江河气恼地四打量着：“这家伙，一刻都没安稳过。”

李秀梅也是急了，瞪着：“说啥话呢，你当哥着尼，好好对弟弟！快算了。”

秀梅也跟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看着远冒起的青烟，嘴里叨叨着：“哟，前面那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烟！”回一阵惊觉，慌张地叫到：“不好！是麦场！他爸，快快，好像是麦场着火了！”

顺着菜园再往前走，几块在外的洋芋又引起了他的兴趣。上前去，两手一阵猛刨，挖几个像模像样的，贼眉鼠的灵机一动，跑到在麦场的边上挖了坑，架起了柴草，掏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柴，烧起了土豆，不一会一张小脸便到沾满着草木灰。

程江河既是羞愧又是恼怒，睚眦俱裂地：“姨，这个坏怂放到哪都能给你闹洋相来，你不打不行，他都要翻天了。”

散落一地，随后用袖了放到嘴里大嚼起来。

曲大石一脸的惊慌，撒就跑：“啊！快快快！”

“你这个混玩意，打死你算球了，免得将来害人！”

“打死算了，省得爸妈心个没完！”

李秀梅慌慌地摆手：“快别打了，打个好歹来，我咋给你爸妈待呢？”

李秀兰将程江海护在后，慌张地：“就是啊，可别把江海打坏了！”

看着程江海这糟心的样，李秀梅既心疼又气恼，皱着眉科打诨：“好啦好啦，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咻了（顽劣），都回吧，都回吧！”

秀梅皱了皱眉：“这孩，又跑哪去了！”

被夫妻二人阻拦着，实在是没办法修理那个坏东西，程江河着气，恨恨地指着惊魂未定的程江海说：“程江海，也就是姨姨挡着呢，要不然今天就让你没好果吃，怂玩意太气人了！”

脸颊上的泪混着黑不溜秋的草木灰，将一张本来粉的小脸搅拌成了泥泞不堪的大脸，程江海死劲拽着李秀梅的衣襟，不停地哀求着：“姨姨……姨姨……”

天燥的，稍不留神火星就燃了边上的麦秆堆，惊慌失措的程江海想上前扑灭蔓延的火苗，没想到却适得其反，火越烧越大，一张脸变得惊恐起来，急得哇哇脚大叫。

“我不知，刚才还在树下呢！”